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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目光锐利地盯着他,问道:“交易什么?”
“借冀国与北奚的边境之利,与北奚交换兵马,助乾国那些贼心不死的人夺得皇位。”
姜雪却突然笑了,道:“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北奚马蹄若至,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冀国若是岌岌可危,顾霖坛有什么好处?”
“孤可没说是驸马,”
景晔道,“孤只不过截获了几封密信,恰巧的是,那信中提到过驸马。”
“信中说,兵马若到,先助他们攻乾京,乾京若得,作为交换,新皇要扶立顾霖坛夺下姜氏江山。”
姜雪并不相信,道:“此计如此愚蠢,王爷也信?”
“先不说北奚与冀国乾国的地距,若是北奚兵马能动,踏向冀国直接完成此计不是更快?”
“再有,扶立一个顾霖坛,扶立他做什么?皇帝?”
姜雪嗤之以鼻,道:“顾霖坛在朝中势力微弱,即便此刻得蒙圣眷,能在尚书台行走,可一无兵权二无势力。
冀国现存的皇室旁支若干,我数位皇叔都在,就算要篡位,也轮不到他顾霖坛。”
“所以,”
景晔笑道,“公主难道真的没有疑心过顾霖坛的身份?”
姜雪沉默,她近日安排的追查,确实在此。
“孤不是信,而是这信中提及的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景晔道,“信中称,顾霖坛是晁氏遗孤。”
姜雪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景晔。
开什么玩笑?
晁氏?!
被皇祖父铁骑踏破、将皇室族人全数斩杀的,晁氏?!
姜雪道:“怎么可能,晁氏还有后人?”
景晔翘起腿,倚在靠上,双手摊开,道:“你们姜家做的事,孤如何得知?”
姜雪愣住,还是不信,道:“可这样蠢的计谋,你们乾国那起子人也信?”
景晔勾起一抹笑,道:“若有两股兵马合围,此计胜算确实更大。
被贪婪冲昏头脑的人,什么做不出来呢?”
“可北境在我皇兄掌控之中,谁有这个本事拿边境去同北奚交换?”
“那就要问你们自己了,”
景晔道,“你们的陛下是乐善好施一心为民的仁君,北奚自从被你祖父打得几近分崩离析之后,边境多年安宁,是以你父皇废武而重文,若不是姜钰这几年去边境稍加收整,此时的边境势力还不知道有多乱。”
“但你就能确定,单凭你皇兄三年时间,就能把北境势力都握到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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