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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能说这是些破烂货呢?
我没有走,还等着那位叫“锄禾”
的小厮结账呢!
“诸位公子不知道,这丫头就住在芙蓉苑的前头,从小失去了双亲,她本就讨人喜,这远亲近邻的,三娘把她当作亲妹子看,这才失了礼数……”
芙蓉苑的春夏姐姐跟在翩翩公子一行人后面解释着。
“这倒是有意思,都说婊子无情,看来也有那有情的,哈哈……金大少有福。”
我厌烦死了这充满了戏谑的声音。
金大少就是顾三娘刚刚跟着的偏偏公子,而白衣公子站在了他的身旁,一个大少,一个二公子,听名号就是一家人。
北原王的嫡子被他们像宠物一样养着,看来这金家来头不小。
“你且先回去,这春盛的钱我给你收着!”
顾三娘比先前冷静了许多。
我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连挑棍也不要了。
这春盛算是卖了,但是也憋了一肚子的气。
我不气顾三娘教训我,但是我气她说我的春盛是破烂货。
找到大花姐和铁牛哥的时候,他们倒是春光满面,油光满嘴,估计这小手是拉成功了,鸡腿也吃完了!
我没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只道是春盛卖出去了。
晌午已过,肚子也开始打鼓了,铁牛哥下午还要帮家里干活,我们便下山去了。
王叔和王婶儿还没有收摊,看到未来女婿来了,赶紧拾掇出来了一张桌子,给我们一人盛了一碗冰豆浆。
美食不可负!
捧着冰豆浆,心里的阴郁一扫而过。
“王婶儿你可真小气,一碗冰豆浆就把铁牛哥打发了,好歹再来上一碗热热的豆腐脑,撒上芫荽咸菜沫儿淋上红油辣子……”
我确实是馋豆腐脑了,所以扯上了铁牛哥。
“数着你馋,冰的热的混着也不怕闹肚。
正好你摆这那春盛卖了只,请他俩上瓷器口子去吃碗鸡汤馄饨呗?”
王婶儿拿着个碗,大声的拆穿了我的意图。
“王婶儿你这个心可真真的偏啊,我虽不如你未来女婿亲,好歹也和你邻着十几年,热豆脑是热的,那鸡汤馄饨就不是热的了?”
看着王婶儿在舀着豆脑,我也忍不住和她贫着嘴。
“瓷器口子还有段路,走走这冰豆浆就克化了!”
王婶儿端给我一碗撒了咸菜沫淋上了红油辣子的豆脑。
她顺手递给了大花姐一串钱:“你蒲荷妹子是舍不得掏那鸡汤馄饨的钱了,今个儿你做个东,请她和铁牛吃馄饨去吧……”
这话刚收了尾,王婶儿“啊”
的大叫了一声,赶紧把我拉了起来。
我不明就里,看向了旁边的草丛。
一张调了色的脸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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