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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有三五人正等观光车,颜昭一眼就在人堆里看见了一个瘦长瘦长的身影,那人也看见了她,两个人互对上眼,男人便主动朝她走来。
靠近了,她才不确定地唤了一声:“覃叔叔?”
覃钟皮肤黝黑,长发后扎了个辫,下巴留一撮小胡,穿一身白色盘扣立领唐装,和年轻时没太大变化,唯一变了的是额上多了两道沧桑的横纹,不过显然更有味道了。
“都长这么大了,”
覃钟还是和印象中一样和蔼,他说:“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居然成了纪总的座上宾。”
覃钟是颜父的旧友,早年间养蛇,用过颜昭家的院子,两家有交情,后来覃叔叔改了行,就再没联系了。
颜昭小时候就和其他女孩不同,她不怕蛇,总跟在覃钟身后学习训蛇术。
两人上了高尔夫车,颜昭说:“我也没想到这么巧,能在这里遇到您。”
“其实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你了。”
覃钟说。
“第二次?我怎么没印象啊?”
“上次是,我师父给你看相。”
覃钟提醒她。
颜昭想了想,恍然大悟:“原来那天在会所做法事的,是您的师父?”
“我拜师好几年了。
覃钟笑了笑,两个人一起坐上了观光车。
覃叔叔的老家在湖南安化,他除了能掐会算,还有一手绝活,是他们祖传的独门秘术——“控蛇术”
。
他能掐住蛇的穴位,把蛇给盘起来,被他控制住的蛇动不了,除非他亲手把蛇解开,否则两小时后蛇便必死无疑。
颜昭小时候出于猎奇心理,偷学数次都没学会。
只逢年节时,覃叔叔会拿几条蛇给大伙儿表演助兴,十分精彩。
有这门绝活,入了道,也不稀奇。
颜昭在车上跟覃钟聊着天,覃钟显然常来,给颜昭介绍着这整座私人园林。
覃叔叔说:“提龙架是纪总取的名,园区只对会所的会员开放,这里面,据说有一百多种鸟,纪总的弟弟纪石武先生,您认识吧?”
“见过。”
覃钟拿出手机,找到一些图片给她看:“纪石武先生喜欢艺术创作,这是他在收集的鸟毛上雕刻出的一些画作,是不是栩栩如生?”
颜昭惊讶道:“纪石武先生看起来高大威猛,没想到竟然这么有内秀呢?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在羽毛上雕刻画作的。”
“他蛮爱搞文艺的,”
覃钟说:“纪石武先生的内在和他的外表截然相反。”
覃钟又给她介绍了园区的构建,这里除了有鸟类,还有高尔夫场、马场、射击场,主人为宾客准备了高尔夫球车,可供客人四处观光。
但有一点,只可随观光车停靠的站点下车,去往相应的场所,不可私自在园区里乱逛。
颜昭的心思不在叙旧上,二人寥寥几句也就互留了联系方式,覃钟到了高尔夫球场就下车了,而颜昭继续坐着观光车在园区里观望。
这地方这么大,要想找出梅香的踪迹简直太难。
观光车司机在每一处下车点都停,车上有人上,也有人下,颜昭记住了每一处停靠的点,但有两处没有停的地方却让她起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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