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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搜查之下,七八个差人有些灰头土脸地走出,异口同声地回道:“头儿,没有!”
好汉不吃眼前亏,小爷我脚底下抹油,先溜了再说。
鱼九悄然探回身子,轻手轻脚地正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只感右臂被人向后一拽紧紧薅住,肩膀头传来一阵酸麻。
“官爷,他在这儿,我帮你们抓住这臭小子了!”
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鱼九被人猛推,从一个小胡同的墙角中搡了出来。
鱼九侧目一看,紧缚住自己的人,原来是肥胖的黑脸汉子,此人正是隔壁王婶的酒鬼丈夫。
真是无语到家了,瞧我这邻居缘,没谁了!
心里一阵腹诽,鱼九也没有多做反抗,远处那数十双犀利的眼睛已经盯住了自己,他就像被献宝一般被人推着向前走。
十几名拿着官刀的差人疾步围了过来,为首之人身材不高,却也十分精壮,一脸的蛮横的样子,脸面却长得很是白净,打着官腔道:“小崽子,还想跑!”
王婶满面春风,一溜小跑直接跪着上前搭话:“官爷,我和当家的,早就发现这小子不对劲,最近他家晚上总有奇怪的动静,我家的大黄狗前几天也寻不到了,定着发现了什么,就被这小子给害了,没想到今日就事发了,官爷真是明察秋毫啊!”
两个差人上前很麻利地将鱼九摁住,紧接着鱼九就感受什么到叫披枷带锁,好在鱼九还在年少,不然这脖子一夹就遭罪匪浅。
“嗯,算你两个有眼力劲儿。”
那个白净的差官撩了一下眼皮,也没睁眼瞧这对“见义勇为”
的夫妻,轻哼了一声,“既然有功,那就在家侯赏吧!”
鱼九被半拖半架着,带到那位白净的班头面前,那人取出怀里的画像,又仔细地对比了一下,啐了一口痰,“臭小子,你的官司犯了,给我带走!”
虽然鱼九口中连连喊冤,可这群人皆如铁石心肠,那班头言称落入他手里的贼人,没有一个不喊冤的,鱼九忙问是何缘由,众人都冷笑不语。
一群官人拖着鱼九,犹如风驰电掣一般,到了巡检司办了一个手续,便把鱼九打入囚车,由十几个差人押着便要开始准备进城。
鱼九一被关进囚车,顿时发现了一件不妙的事,这夹着头的板子过高,脚踩之处偏矮,只能踮着脚尖才行,这滋味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差爷,我的斜兜里还有两吊钱,小弟进城后吉凶难料,就赠予差爷们打点酒喝,不成敬意”
,鱼九看到旁边有个差人正在栓铁链子,开口低声说道。
那差人眉头一喜,爬上囚车装模作样地顺着手里的铁链,一只手伸手一摸,果然有两串铜钱,笑道:“小子,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却是个懂行的。”
鱼九已经有些冒汗,很是吃力地说道,“这下面太低了,能否帮小弟,加高一些呀。”
那差人笑吟吟地说道:“这王法嘛,就你这岁数,其实本就是可戴可不戴,我这就帮你卸下来,你就坐在里面便是,这样岂非更省事一些。”
鱼九顿时脸上黑线直冒,心里一阵暗喜,“有钱可使鬼推磨,这话果然不假。”
可紧接着发生的一幕,却让鱼九有些不是滋味,囚车还未走出多远,小镇的街道上,不知怎地就涌出一些看热闹的闲人,伴随着叹息声、谩骂声、嘈杂声,时不时还会飞来一些臭菜叶和烂树皮,呜呜泱泱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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