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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三下五除二的把大氅折好了,“拿稳些,别擦到灰了。
对了,老爷呢?”
朴仁笑但没回答,反问道,“是夫人让问的?”
“呵呵,倒没有,随口问问。”
“放心吧,老爷定会穿着这个大氅,好好的出现在夫人面前的。”
沈浩没有刨根问底,笑着说,“好,那我走了。”
扒着马车的缝隙朝外看去,朴仁面无表情的站在演武场的大门口,怀中抱着被包裹好的大氅,尽忠职守的站的笔直,但也只是站着罢了,并没有要送去给父亲的意思,倒像是一个前哨。
看样子有所隐瞒啊,朴萝哪肯放过这次机会,马车吱嘎的驶离了演武场,朴萝咬牙就地一滚……骨碌碌……摔到了街角处。
旁边只有零星几个行人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但是显然没有多管闲事的习惯。
朴萝提起裙摆,没空理会摔的身上有些青紫,遮遮掩掩的朝演武场那边折返回去。
既然在放哨,定然知道父亲所在了!
一时之间也顾不得太多了,朴萝拿了自己的手帕,左右环顾了下,没有卖笔墨的小店,咬了咬牙,用力在指尖咬了一口,出血了之后,在自己的帕子上写了“赎”
字。
用帕子包裹住石头,用力,朝着朴仁的方向投掷了过去。
“谁!”
朴仁不愧是父亲的贴身护卫,只听“铛”
的一声,石头还没近前就被他以剑击落。
朴萝甚至都不敢看一眼那边,她扔完了石头就抱头缩在了早就寻好的角落,有些紧张,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一定会被抓过去见父亲,父亲一定会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答不上来,难道说,我要抓你的奸?
朴仁握住了石头帕子,皱眉看了眼帕子的来处,却没有去追。
在他看来,敢这样做的人一定有把握不被发现,擅长武功,或者擅长伪装,所以也没做无用功。
没想到这高看一眼,倒让朴萝躲过一劫。
朴仁打开了帕子,眉头皱的更深了,不用点灯也看得到一个歪歪扭扭的“赎”
字,丢给自己却肯定跟自己无关了,他光棍一个。
定然跟侯爷有关,那就麻烦了,侯爷在意的,除了夫人就是小姐了,哦不,还有那烟雨巷子的一家子。
“还是交给侯爷定夺吧!”
朴仁暗道。
他跨步上马,一溜烟的冲着朴萝这边驰来,速度很快,街边的人都吃了一嘴巴灰。
朴萝见状连忙提起裙摆追了上去。
还好朴仁跑的不是太远,终于气喘吁吁的在一处“隐市茶馆”
门前看到了那匹枣红色的马,正被两个人牵了进去,再晚一点就真的找不到了。
朴萝松了一口气,抹了把头上的汗,在墙角处露了一个小脑袋,暗暗的偷窥,这茶馆看上去朴素寡淡,其实有大文章,那“隐士”
二字银钩铁画,锋芒毕露,甚至在灯笼的照耀下泛着暗金色的光,似乎是镶了金边的。
刚刚来接马的仆从二人身手可不弱,那枣红色的马乍见陌生人一个人立而起,竟然硬生生的被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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