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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声,“我不管你从哪儿弄来的,但这个人,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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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荣德在茶楼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时手脚瞬间就开始发麻,但毕竟是宫里侍奉大的,他稳下神来不着痕迹地打探一圈,发现谢暄是自己走出的茶楼。
虽说这样的情况极少,但殿下贪玩自己跑掉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只是若是惊闹起来动了京畿卫,还不知是福是祸。
他想起昨夜殿下躲在静心堂窥听,后又问起鄢桥坊,他便让青柏先去秘密搜寻,自己则直奔大理寺来找傅行简。
原本在纸上流畅书写的笔尖忽然停滞,傅行简抬起头来,“不见了,什么意思。”
荣德迅速将始末说了,待停下喘口气时,余光里似乎瞧见什么,他瞟过去,却微怔了下。
书写整洁的案卷上已被吸饱墨的笔尖洇出了一个硕大的黑点,而傅行简仿佛是顺着他的目光才察觉到,撤回笔时,竟隐约有些仓惶。
嘭地一声,笔洗周围溅上了几滴水,傅行简已霍然起身,荣德反应过来,立刻上去帮他更衣。
“他问起了鄢桥坊?”
“对。”
荣德心道此刻不说也不行了,“殿下独自听了大人与萧公子的谈话,后来突然问奴婢鄢桥坊的事情,第二日便甩开了奴婢与青柏独自外出,这其中奴婢也不知道有什么关联!”
“他在哪里听到的。”
“静心堂的后窗还有……”
荣德在他身后抬手,替他披上了氅衣,“还有院里那棵合欢树下。”
傅行简整理衣领的手随着这句话微顿,垂敛的双目蓦然抬起,眼底闪过一丝阴翳。
他转过身来,打量了一下荣德,他随侍出来穿的是身大户小厮常穿的窄袖小袄,只是腰间还挂着内侍的牙牌。
“把牙牌取了,别人要问起,就说殿下派你来寻我去找他,旁的不要多说。”
荣德立刻领会了傅行简的意思,牙牌取下,放在了傅行简值房的匣子里。
“走。”
傅行简在推门之际忽然道,“若想找到殿下,你凡事必须听我安排,不得质疑半分。”
说着,他抬出去的脚又忽然停滞,面色肃然,“此去无论看见什么,都必须把嘴闭得严严实实。”
荣德心头跳得猛烈,颔首道,
“是,大人。”
“这位爷,烦请戴上此物。”
自打瞧见了百鬼堂这个诡异的匾额,荣德就一直眼观鼻、鼻观口地低着头,直到傅行简停下才悄悄抬眼,谁知一看之下瞬间就绷紧了后背。
只见一名身着普通布衣,却带着一副鬼差面具的男人拦住了他们,分别看了他们一眼后递过来两个面具,一个繁复些,一个简单些,却都是面目狰狞,只有两眼处有两个孔洞。
傅行简淡然接来,将简单的那个递给荣德,荣德心里虽惊诧,面上却纹丝不动,接过面具便抬头佩戴。
借这间隙,他的目光扫过四周。
周围来来往往,皆是头戴面具之人,不仅遮了面目,就连衣着打扮也都显得普普通通,无法从外表上窥得身份。
怪不得傅行简方才将毛裘围脖和网巾之类能昭示身份饰物全都卸下,可他是怎么知道这规矩的,又是如何能够直接找到这藏于鄢桥坊深处的百鬼堂的。
刚走进几步,荣德耳边忽然有人道,“请这位兄弟去茶歇休息。”
“公子?”
他问我能豁出到哪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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