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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拂没有退下妆容,而是在房间内翩然起舞,多年不跳已经有些生疏了。
江兖就站在房间内,看着她莲步生姿裙裾飘飞身轻似燕,一颦一笑染着风情的眉梢,素腕轻佻抬,腕上的指痕依旧在,江兖双拳紧握,他已经答应帮她出宫,她还是一意孤行。
江兖愤而转身离开,独留秦玉拂一个人,停下莲步,她又何尝愿意取~悦旁人,伸出手将头上发髻扯落。
她同样在福德海的妆匣内,悄悄放入了一只耳珰,用绢纱书写,塞进了细孔之内,命桑青提醒他,只要细心查找,便可以找到。
发中簪是一极其轻巧的机关,里面藏有纸条,易寒说季名扬也已经找过他,青云卫很可能进入皇宫,将她当成初云公主,叮嘱她小心行~事,万不可轻举妄动。
此时,巍峨的城门口,一辆精雕的马车上,阮菀纤指挑开深繁重秀的垂帘,拂开一线。
此时已近午时,只见百姓喧哗,城门口未有异动。
今日~她的父亲大将军阮豫章归京城,深受先皇器重,扶风百姓爱戴的大将军。
因此城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大部分都是平头百姓,都是来看热闹的。
阮素放下门帘,心里面却是心情繁重,阮夫人见女儿脸色不好,“你父亲今日归京,你怎么一点都不欣喜。”
有一件事压在阮菀心头很久,如今变得越来越迫切,轻声道:“母亲,父亲回来了必定会将那女人接回府,女儿将军嫡女的身份就保不住了。”
阮夫人眉目凝锁,这么多年就是不知道阮豫章将阮素藏在哪里?就是防着她加害他的女儿。
只要得到阮素的消息,她就回想办法将人除去,“女儿,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差一时,只要你父亲一动,咱们就能够知道她的消息。”
萧琅与易寒早已等在城门口,皇宫里也已经派了曹公公前来城门接阮豫章进宫见驾。
城门处传来了铮铮的踏马之音,一行身穿青铜色甲胄的兵卫坐于马上,笔挺如山,分列两队在前面开路。
紧随其后,一身墨色铠甲,面容沉毅的中年男子,方头阔脸,浓眉大眼,孔武刚毅,身下一匹纯黑色的汗血宝马,浑身带着一股肃杀的威严,见到曹方贤,勒紧缰绳,马驻于前。
飞身下马,曹方贤上前,“阮将军劳苦功高,皇上命您进宫一叙!”
“有劳曹公公,阮豫章这就同公公进宫。”
萧琅上前,“萧琅见过恩师!”
阮豫章冲着萧琅爽朗笑道:“你安顿好城外的将士,晚些在府中一叙。”
“是!”
萧琅神色恭敬道。
阮豫章只是简单的交代一声便同曹公公进宫去了。
阮菀与母亲走出轿子,有些懊恼,她与母亲在城门等了很久,没有同父亲说上一句话,人就被带走了。
皎皎一轮明月高挂似练的月华如水般倾泻,将军府邸,阮豫章在新府邸设家宴。
萧琅斟满一杯酒,看向阮豫章,“萧琅敬师父一杯。”
当年先帝将萧琅托付给他,他一直悉心教导,如今都已经长大,建功立业,只盼着大事能够成,为先帝报仇,死后才有颜面见先帝。
阮豫章爽快接过,一饮而尽,“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气。”
身旁易寒也倒了一杯茶水,他不能够饮酒,“阮将军,易寒以茶代酒,恭贺将军荣归故里!
一家团圆!”
萧琅身边有易寒他还是放心的,也不枉将他送去倾城山,接过易寒递过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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