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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贤见她不愿意说,也不勉强,想来也就是劝徐氏接受春娇的那些话,再不就是说方家这门亲事如何好……她猜也猜得到。
想了想,才将思忖了许久的话说出:“三妹,好像挺敬重姑父?”
何家贤将“姑父”
二字说的咬牙切齿。
徐氏没听出来,笑着说道:“那是应当,家慧8岁的时候落水,妹夫跳进水里救了她一命,自己染了风寒,差点救不回来。”
救命之恩,便以身相许?何家贤想着顾清让一副道貌岸然,翩翩君子的人前模样,心里冷笑不已。
何家贤安置徐氏吃了饭,服侍她睡下。
黄婶悄悄在门口,何家贤瞧着徐氏浅浅地睡着,冲她摆摆手,起身带上房门出去。
黄婶搓着手:“奴婢的侄子来了,想过来请夫人请个安。”
侄子?那个黄缺?何家贤陡然想到黄婶先前提到黄缺是早就知情的,并且说与了黄伯,只是他们不信。
如今又来找徐氏,可见不是个好相与的,愈发印象不好,冷哼一声道:“娘睡了。”
黄婶见她面色不豫,情知是误会了,急忙解释。
何家贤这才知道,原来黄缺已经考了童生,的确是个读书人。
他本是跟着何儒年读书的,很受器重,前段时间在班上与人争吵,被人告状到何儒年处,被何儒年厉声呵斥,又逐了出去。
黄缺理亏,不敢言语,只心里有气,埋怨何儒年小题大作。
“他素来看我们,都要拜见夫人问安的,并不是今日才有的。”
黄婶替侄子说着情:“自他被老爷赶出门下,便成了城中笑柄,加上富贵的束脩没有着落,他心里有气,忍不住跟我们两老抱怨几句,委实没想到那日二小姐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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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怨就能背后说师长的坏话了?虽然情有可原,但是行事也并不光明磊落,心里就越发看轻黄缺。
黄婶见自己的解释并没有用处,只得悻悻住了口,片刻后终究不甘心:“那日他那样说老爷,一来的确赌气,二来……二来……”
黄婶下了决心:“他是发觉了老爷在外面养着人,过来跟奴婢说,想让夫人提防着点的。”
何家贤瞧着黄婶面有戚戚,忍不住出声讥讽:“是不是您侄子今日不来,您就不打算说了?”
“不是不是。”
黄婶着急地急忙摆手:“老爷的为人素来正派,我们根本不信,那日老头子还专门去了黄缺说的胡同去找了,并没有找到他说的那家。
我们以为缺儿因为生老爷的气胡乱造谣,因此才没有说的。”
直到昨日春娇过来,她跟黄伯才确定这是真的。
黄婶一下子很是内疚,才慌不择路拉着何家贤说了些让她替夫人争气的话。
晚上回去又跟黄伯商量了许久,想着叫黄缺过来,跟夫人解释解释,让夫人消消气,别气出个好歹来。
没想到撞到何家贤,对黄缺很有偏见,她忍不住就维护起来。
“你侄子现在何处?我有些事要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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