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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姐说想你,想回家,可是她不敢。”
“我跟你紫涵姐之间有些误会,这事我以后再同你讲。”
大伯转身,对奶奶道:“妈,都是亲骨肉,我们再另寻精气,放了姻禾吧。”
奶奶和大伯母不约而同地道:“不行!”
她们互望一眼,奶奶率先开了口,“现在治安越来越严,好不容易等到一个精气旺盛的,不能错过。
——姻禾没有户口,没上过学,要是她消失,没有人会发现。”
大伯有些愠怒:“妈,我装疯卖傻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如果这些事东窗事发,我可以以神经病这个名头不坐牢。
——可是,姻禾她毕竟是我们的亲人啊…;…;”
“白少玉,你胳膊怎么长的?怎么往外拐呀?”
大伯母打断了大伯的话,“姻禾亲,她还能亲过我和妈么?这些年要不是纸胎为我们收集精气,我们三个早在十五年前就死了。
本来可以等姻禾一出世就吸掉的,谁知道一出世就被她外婆给救走了,十五年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们是一点下手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怎么能错过?白少玉,你脑子秀逗了吧?”
大伯还想反驳,奶奶咳了一声,大伯不敢再吱声,奶奶道:“少玉,别听姻禾瞎说,紫涵十八岁离开村子,如今已经整整十年了,怎么可能在上海遇到中玉?还给姻禾寄东西?”
奶奶在我额头弹了一指,疼得我呲牙咧嘴,“这小精机灵,有点小聪明,要是跟我们是同一类人,也许能突破鬼道最后一层,成为鬼仙。”
奶奶长长叹了口气,手一横,“你们让开,我要启咒了。”
大伯和大伯母退到屋外,奶奶抬右手在我脸上一扫,那像湿纸巾一样的感觉顿时不见了,可是,下一瞬,奶奶陡然与我脸对脸贴着,我顿时觉得呼吸不畅,胸口似乎有一团气闷在那里,进不得,出不得,快把我憋死了。
如果跟电视上放的似的,奶奶是在吸我精气,那么我的鼻子里肯定有白色的雾气流到奶奶的嘴巴里。
“啊…;…;”
突然,聚精会神中的奶奶大叫一声,连连后退,撞在了墙壁上。
同一时间,屋外传来了大伯和大伯母的呼救声。
仅接着,房门被推开,大伯和大伯母双双睡倒在地上,手脚被绳子绑着结结实实,嘴里还塞着布团,不能出声,只能嗯嗯嗯地朝奶奶打眼色。
我正奇怪哪位高人把他们给治服了,白老板便一身黑衣出现了在房门口。
——他浑身湿透,发上的水沿着额头往下淌,滑过光洁的脸颊,汇成一个小水珠挂在下巴上,再滴落到地上。
他径直走到奶奶身边,将两枚铜钱塞进了奶奶的耳朵里,一边一个。
然后从口袋里拿了个袋子出来,袋里装的是一把土,他把土抓出来,撒到了奶奶的头发上,奶奶连声尖叫都没有,只把眼睛猛地瞪大,然后翻了个白眼,闭上眼,昏了过去。
白老板转过身,向我走来。
他解了捆住我脚的绳子,再弯腰解我手上的,衣服扫过我的脸,蹭了我一脸的水。
是雨水,他冒雨赶回来了。
身体得了自由,我一把搂住白老板的脖子,瑟瑟发抖起来。
他愣了一愣,身子僵硬,过了半晌,才拍了拍我的背,柔声道:“吓坏了吧?没事了,我回来了。”
我往他怀里钻,像个撒娇的小狗,他没动,任由我这样抱着。
躺在地上的都是我的亲人,可是他们却想要致我于死地,面前这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却冒着极大的风雨来救我。
我是该喜还是该忧?
“你怎么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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