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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就算我出手,以我的身手,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嘛,他还担心?真是白担了!
连师父都跟他打了个平手而已,我一上,可不就是鸡蛋碰石头么?
金慈说既然师父明天早上才来,那么他就先回去了。
不一会儿,这里就只剩下我和无名氏爷爷了。
天慢慢暗了下来,白荀来了个电话,问我在哪个殡仪馆,他要和修灵来玩儿。
我虽然很想他们来热闹一下,不过,我也很好奇,到底我一个人在这儿,这个无名氏爷爷要对我怎么样?他为什么非要我一个人留下来陪他一晚上呢?
能跟师父打成平手的一个高人,他难道还需要我帮忙干嘛不成?
我随口说了几句,把白荀和修灵打发了,跟着无名氏爷爷来到了地下室。
无名氏爷爷边走,边跟我们说,姻禾啊,干我们这一行,最忌讳心有杂念,什么时候你能够心无帝鹜地对待一具死尸,什么时候你就可以开始工作了。
我心说我才不打算干这一行呢,干这一行天天要跟死尸打交道,就算我不怕阴魂,可我看到那些死得怪异的尸体,我也还是会害怕的呀。
无名氏爷爷带我来到了地下室走廊最里一间房里,房里有一具男尸。
我一看到男尸,心里就打起了退堂鼓。
好后悔留下来啊,刚才我就应该强势一点跟师父回去的。
如果我说了,师父一定会带着我回家的。
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无名氏爷爷把蒙在女尸头上的那层黑布掀开了,女尸的脸已经全烂了,血肉模糊,十分狰狞。
血红的肉一条一条的,眼球爆了出来,上面全是血丝,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赤红的血染透了……
我的胃里一阵翻涌,脑袋有点儿发昏。
无名氏爷爷熟练地给女尸化妆,打粉底、画眼线、涂口红,他说你们女孩子啊,只要会化简单的妆,化起尸妆来,就都不是问题。
是嘛?
我被他说得有点儿好奇,因为最开始的时候,我问过师父是不是尸妆师,师父默认了,不过,从那之后,我都没再见过师父给谁化过妆,听到无名氏爷爷这么一讲,我就在想,如果我学会了这一招,以后如果遇到类似的事情,我是不是可以帮助师父一下呢?嗯……既然有人愿意教人,那我也可以试着学一下。
我仔细看着无名氏爷爷给女尸上妆,过了一会儿,爷爷说要出去拿样东西,我头也不抬说好的,然后爷爷就出去了。
过了很久,爷爷都没有回来,我这才回过神来,整个地下室,就我跟这具女尸,再没有第三个人了。
一阵寒意从我的脚心里直往头顶上蹿,我打了个斗,看了看自己的佛手。
不怕不怕,我有佛手,哪个阴魂敢近我的身呐?
不过,有佛手归有佛手,师父不在身边,我的胆子还是蛮小的,尤其是这里还有一具上了一半妆的尸体。
我仔细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尸,转身出了门,我想回到上面去,可是,当我出了停尸房的门,站在这条幽暗的长廊的时候,我的小腹一阵胀痛,小腿不自觉地开始打擅。
师父到底是什么意思嘛?为什么把人家一个人丢在殡仪馆里呀?
呜呜呜……
快点来个人啊,这里安静得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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