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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月摸了摸肚子,瞥了朱蕤一眼,他仍旧在入定,脸色看上去并不算坏,花朝月随手摸了摸云小鸟的脑袋,道:“你说蕤哥哥什么时候会醒?我好饿啊,要不你先去帮我领碗粥来喝?”
云小鸟在外人面前一向走高贵冷艳路线,只梗了梗脖子,却不说话,锦衣侯本就是少年人心性,忍了许久,还是板着脸道:“你这是只什么鸟?为何如此巨大?你同他说话他能听懂吗?”
花朝月随口道:“重明鸟。”
锦衣侯大吃一惊:“重明鸟?”
花朝月不满的瞥他一眼:“你声音这么大干什么?重明鸟怎么了?”
锦衣侯震惊了,这居然真的是重明鸟!
就是民间过年的时候贴在门窗上辟邪的五德鸟,传说中的上古仙禽!
这种感觉就好像隔壁大哥娶了个媳妇然后告诉你这是嫦娥下凡一样,实在太惊悚了有没有……锦衣侯实在不想显得没见过世面,却还是忍不住道:“重明鸟不是神鸟吗?怎会下凡?”
“下甚么凡啊!
重明鸟本来就是人间生灵啊!”
花朝月道:“我爹爹去他娘亲的窝里偷了个蛋,算好了跟我同一时辰出生,然后我爹爹用仙法让他迅速长成……”
忽悟说的太多,急咽了回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偷蛋甚么的,这实在太太匪夷所思了!
锦衣侯长长的吸了口气,实在忍不了好奇之心,冷静道:“他平时吃什么?”
花朝月眼珠子一转:“吃珍珠!
吃宝石!
吃玉!
饿狠了时候金银也能凑和着吃几口……”
云归兮无语的瞥了她一眼,花朝月一脸严肃的邀请:“你要不要喂喂看?”
锦衣侯要是真的上前喂,那就是真的蠢了……只冷冷的看她,那边朱蕤忽然轻轻吐出一口气,张开了眼睛,花朝月一喜,上前想要拉他手:“蕤哥哥,你可醒了!
我都饿死了!”
朱蕤急避开她手:“小心,我手上的毒还没洗去。”
一边又道:“中午怎么说你都不肯吃,这时候又嚷嚷饿。”
花朝月振振有辞的道:“中午我心系灾情怎么有心情吃饭?现在他们都有粥吃了我当然也要吃了。
这叫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朱蕤忍不住一笑,她这句话真的很像大言不惭,可其实,她中午的确是因为亲眼看到了水灾,所以才没胃口的……他看一旁就有水井,便去提了水洗手,花朝月尾巴似的跟着,一边数落:“不是我说你,江湖险恶,如锦衣侯这种小人比比皆是……”
锦衣侯无语的瞪着她的背影,花朝月并未在意,续道:“做人不可以太君子,这才几天你就中了两次毒,你这样子叫人怎么放心的下?”
其实这真的不是拈花郎的错,本朝向来严令禁毒,已经多年没见毒踪了,谁也不可能平白有经验……朱蕤轻咳道:“次次都要小花儿救,当真惭愧,不如小花儿说说,想要我怎么报答?”
花朝月严肃道:“看来……你只能以身相许了。”
朱蕤对她惊悚的语言风格已经有了些抵抗力,笑道:“那你觉得怎么许比较合适?”
两人半真半假玩笑嘻闹,锦衣侯听在耳中,微微皱眉,心说朱蕤所说的白头蛇毒之事,难道是真的?可是他们为何会有白头蛇毒?
那为首的黑衣人,是他属下都督,名叫陈阔,也是他母舅家的表兄,前些日子意外丧命的陈简便是他的亲哥哥……锦衣侯忽然心头微震,总觉得有甚么事情似乎很重要,却一时理不清是甚么。
瞥眼时重明鸟正在一旁静静的站着,金色的羽毛映着火光,份外华美,锦衣侯心头一动,不动声色的走到云小鸟身边,见花朝月头也不回,显然全不在意,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在他的鸟身上摸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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