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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边人是很好进这里逛的。”
姑娘也坐过去,连一壶热茶都没给拿,“我知道客观是第一次来,那是因为客观对这里的行情不甚了解。
那么一块金子,在南地能包个差不多的姐儿一个月,可在这里,这一块金子,也只是我今晚不想在外面站了,想早点回来暖和些才接待你的。”
言下之意,便是银子给的不够。
丁大全不可思议:“物价竟这般高昂。”
不是物价高昂,高昂的只有嫖资而已。
实在是对这一行的赋税征收的太高了,要是再不收高点,都别想有活路了。
这姑娘解释了几句,丁大全就又拿了两块金子来,这才换了个房间,在一楼,屋子虽小,但却暖和。
小炕桌上放着四道菜一壶酒,边上的小炉子上有热水,茶壶茶叶就放在边上。
丁大全摇头:“之前不知道多少人言说新宋如何好,如今看来,却也未必。”
这话却叫这姑娘不乐意了:“新宋好不好的,我自是知道的。
这院子里的姐妹,也都是知道的。
不是新宋不好,不是官家娘娘不好,是咱们自己个吃不得苦头。
若是老娘愿意,趴在窗口喊一声,我要从良。
朝廷自是会给咱们做主,退还之前从咱们身上收取的赋税给老鸨子,放还咱们自由。
朝廷另外还给安家的银子,安家的房子和田地。
别的不说,五亩地种下来是饿不死人的。”
所以,哪怕窑|子里的姐儿,老|鸨|子也不敢太过分。
她们不属于老|鸨|子的私人物品,她们每个都是独立的。
老|鸨|子提供场所,她们干活。
其实像她这样的,这两年已经攒了钱,在内城买了个小小的院子,如今还租出去盈利呢。
每个姐儿,都是那种想干就干,得在衙门登记。
想不干就不敢,自己去衙门从娼籍中取消就好。
便是对自己这种人征收的赋税重一些,但除了赚钱的门道不咋光明之外,活的挺像个人的。
两杯酒下肚,浑身便热了起来。
丁大全从这姑娘的话里听出了一点别的出来,那便是新宋好似在这新宋的百姓心里:挺得人心。
他就故意说:“虽说如此,但姑娘这样的弱女子谋生确实不容易”
这姑娘却只笑:“我本就是窑|子里的养大的姐儿,我爹娘活不下去,将我卖了,辗转到了窑|子里,那时候我才八岁”
“那你更该恨金人,可新宋却视金人为手足”
丁大全这么说。
这姑娘脸上露出一点意外,然后捂着嘴哈哈的就笑:“我本是襄阳人,欠了当官的小舅子二两银子,最后利滚利,滚到最后,竟是卖儿卖女也还不清,客人说,我如今,是谁害的?”
丁大全哑然,这话却无法再说了。
这姑娘好像怕扫兴一般,就道:“从北边卖到南边,整日里被妈妈打骂,后来新宋朝了,我也从良了。
也还分了五亩地,算是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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