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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要跟人家比斗,又不是我要跟人家比斗,你搞清楚好不好?”
司马元兴按捺了脾气,转身对着方沐阳长揖到地:“小方姑爷,为了我们瑞昌学子的脸面,今日之战在所难免,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方沐阳素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见他这样也不好发脾气了,咽了嘴边的话没好气地摆摆手,表示不计较了。
定州学子跟瑞昌学子争吵了好一会儿,还是在方沐阳的身份问题上夹缠不清,方沐阳火了,这么吵下去,得争到什么时候?站出来双手叉腰,昂着头冲对面的定州学子吼道:“叽叽哇哇半天说不清楚,你们到底是要干什么?祝英台是我,方沐阳也是我,怎么着了?”
两边的人都是一愣,随即马识途出来拱手道:“当日在浩然楼,你自称是祝英台,如今又叫方沐阳。
名字乃是父母所取,岂可随意更改,如此两面三刀,又是何意?难道是视我浩然书院如无物,随意取乐的么?”
方沐阳挖挖耳朵,没好气地说:“少在那儿拉大旗,我叫什么名字,浩然书院管不着吧?再说我叫什么名字,碍着浩然书院什么事儿了?我明天又改个名字,难道就得罪浩然书院了?你有病吧?”
马识途噎了一下,确实他叫什么名字都无所谓,浩然书院也管不着。
只是他们觉得被人戏弄了,被人看不起了,人家做得好诗,却连真名都不愿意留下,不是看不起他是什么?
马识途吃瘪,自然有人盯上,一个黑脸书生站出来作了个揖,随即笑着问道:“敢问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
方沐阳翻了个白眼:“目前还叫方沐阳。”
“那为何前日自称祝英台?”
“以前叫祝英台。”
“名字乃是父母所赠,小兄弟这样,连姓名也视为玩物,随意更改,对得起抚育你的父母么?”
这位准备讲人伦大义了。
方沐阳讥笑一声,摆摆手道:“别扯那么多,祝英台的爹妈早死了!
如今我入赘方家,自然就是方沐阳。
父母对我有生育之恩,方家对我有再生之恩,都是父母,用哪个名字都对得起人。
不用哪个名字,也没得罪任何人。
你们是有病吧?就这么细枝末节屁大点事,老是夹缠不清的,是知道比不过,拖延时间么?”
这话实在是太糙了些,可对方愣是没想出来如何反驳,只得又退了下去。
倒是旁人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就是一块滚刀肉啊,难怪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呢!
对方又出来一人:“那,这位方兄弟,当**在浩然楼做《咏梅》一诗,又说自己不识字,岂不是自相矛盾?还是看不起我浩然书院的学子,有意欺瞒?又或者实际上从哪里看来的好诗,据为己有,以为己用?”
这就是明晃晃地打脸了,已经言明怀疑方沐阳做的诗是剽窃的。
不用方沐阳说什么,瑞昌学子就气得大叫:“无礼!”
方沐阳嘿嘿地笑:“这《咏梅》的名字,还是浩然先生给赐的,你是说浩然先生没见识,连剽窃的诗都给命名么?”
有大旗,不用白不用,傻子才不用。
你妹啊,你们校长都说是好诗,还腆着脸上来要给取名字,你说这诗是剽窃的,这不是打了浩然先生的脸么?
对方脸一白,显然是忘了这一遭,强撑着昂头道:“你先解释解释,不识字,如何做得诗?”
方沐阳都不忍心看他的表情了,笑着答道:“不识字,为什么不能作诗?我还有大白话的诗呢,你要不要听一听?”
不等对方回答,他便朗朗吟诵道:“江山一笼统,井口一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说罢挤挤眼睛:“去年下雪的时候我一个扛包的兄弟做的,就叫咏雪,还挺押韵!”
这诗一出,不少人想了想,都笑喷了,齐三最夸张,笑得滚下了马,抱着肚子喊“哎哟!”
定州那人气坏了:“这哪里是什么诗?分明就是个打油诗!”
方沐阳立即抓住他的漏洞反驳:“唉,打油诗也是诗啊,它怎么就不是诗了?”
定州学子纷纷叫嚷起来,旁边木质长廊上站着的浩然先生也指着方沐阳在笑:“这小子,够坏的。
不过这诗虽俗,倒是将雪景描写得极真。
妙!”
他说好,旁边其他几个先生自然不敢说不好,都陪着笑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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