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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少女哼哼得意道:“我从鸟儿那里偷听来的,她们说话都不让我听,我趁她们不注意才学到的。”
这怪鸡脑袋怎么奇葩,估计这些话是她瞎编的,沈风好笑道:“我看你是得了幻想症,幻想自己是鸟儿,那你今晚睡鸟窝好了。”
哼!
西海少女气得鼓着腮帮子,此时,那只叫‘盈盈’的鸟儿飞落在她的肩膀上,她扭看了一眼道:“你还知道回来,一玩便是一早上——哼,这个人太可恶,否则我怎么会生气!”
一人一鸟好像在聊天,柳婉词看得新奇:“这只鸟儿是你饲养的么?”
西海少女道:“不是哩,我与盈盈从小一起在族里长大,盈盈是族里的最调皮的鸟儿,经常到处乱跑几天几夜才回来。”
柳婉词听得一阵迷茫,直觉匪夷所思,但见她天真单纯的模样,不似在故意搬弄,真是难辨真假,只能付之一笑。
此时,婳瑶带着茵儿走过来,沈风急忙上去扶着,从动作到脸色都是规规矩矩,“我来扶你。”
每日清晨,婳瑶便会带着茵儿来园子里来晒晒太阳散散步,沈风心里发虚,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几个人有说有笑,倒将他晾在一边。
不知过了多久,柳婉词才道:“婳瑶,你便让他坐下,我看他已反省了。”
纪婳瑶向沈风望了一眼,他急忙站定身体,眼睛圆咕咕地看着婳瑶,一副随时听候发落的模样。
见他如此,莫名有些逗趣,婳瑶忍不住笑了下,又立即藏住,“他想坐便坐,我可没不让。”
西海少女见他突然安分起来,完全没有之前的气焰,脸上不由得咯咯偷笑,哼,让你欺负我。
琴茵轻笑道:“他是戴罪之身,不敢就座。”
柳婉词见他一直站着,也没人陪他说话,心念他怪可怜的,“沈大哥,你也坐下。”
沈风摇头道:“过会儿可岚也会过来,我就站在这儿陪你们晒晒太阳。”
柳婉词忽然轻笑道:“说到可岚,可岚便来了。”
说话间,林可岚带着一筐针线过来过来,清晨几女经常坐在园子里,每人想给茵儿肚子里的孩子绣衣服,这属于中国特有习俗,古代女工可是女子最受重视的手艺,婚嫁时,男方家庭也十分看重女子的女工。
一些古代家庭里面,经常看到一些妇女没事就在家刺绣,渐渐发展以后,刺绣还变成古代妇女的社交活动,一边刺绣一边说些闺房话。
她们刺绣,沈风便站在一边看着,其实他站在一边看着她们有说有笑,心里已经很满足了,也不知道她们还能在京城里多久,这段日子是她们在京城最后的日子。
女工需要细心和耐心,西海少女看了一会儿,便拄着拐杖去园子里逗鸟儿,陪着她一起玩的人还有唐大小姐,唐大小姐可不会对女工感兴趣。
此时,在不经意间,飞来一只鸟儿,鸟儿向着沈风扑向而来!
什么玩意!
好呛!
沈风惊了一下,急忙扫了一下面门,随后便闻到一股难闻的刺激性味道,好像吸入了胡椒粉,一下子鼻涕眼泪流。
相公!
茵儿见他忽然伤心难过得‘鼻涕眼泪流’,还以为他是委屈得哭了,一下子慌了神,急道:“相公!”
婳瑶可岚与婉词也见到了他在擦眼泪,那哭得叫一个伤心欲绝,纷纷慌了神,急急道:“相公,你为何如此伤心!”
琴茵气恼道:“怪我们不好,怪我们不好,非要冷落相公,才令他如此伤心难过。”
沈风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擦眼泪擦鼻涕,说来奇怪,鸟儿怎么会突然朝他面门扑过来,还有一股这么难闻的气味,又辣又酸,和胡椒粉效果一模一样。
林可岚也自责道:“我们是否做得太过分了,否则他怎会如此伤心难过——”
“我——”
沈风张口欲言,但被呛得眼泪鼻涕又流了一把,急忙掩面抹泪,又不停地摇头,实在难受。
纪婳瑶眼睛泛红,见他如此,心情也同感受,不禁黯然地叹息一声,心中极其难受
柳婉词扶着他坐下,又急忙劝慰道:“沈——相公——我们知错了,你勿要如此伤心,便是要骂我们也好,要打我们也好。”
沈风趴在石桌上掩面抹着眼泪,只能摆摆手,意思是想告诉她们不是她们看到的那样,但在落在她们眼里,就变成悲痛欲绝的举动。
琴茵急红了眼道:“婳瑶,你快劝劝相公!”
纪婳瑶脸色黯然道:“一切皆怨我,相公留在京城的日子不多,我们相聚的日子亦剩下少日,我却还冷落他,他心中定是万般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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