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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得兴致勃勃的。
&esp;&esp;其实也没有。
&esp;&esp;时诀说:“都是反话,说给傻子听呢。”
&esp;&esp;“谁是傻子?”
徐云妮问,“蒋锐?”
&esp;&esp;“是啊,难过的傻子,你走之后他都哭了。”
&esp;&esp;“……他哭了?”
&esp;&esp;时诀指指胸口:“在心里,我帮你安慰了他一下。”
&esp;&esp;满嘴瞎话。
&esp;&esp;但时班长的特点就在于,不管说再离谱的话,也从来不会心虚,他一直看着徐云妮,视线没偏过半分,手指在膝盖上弹琴似的来回折了几轮。
&esp;&esp;反倒是徐云妮,好像溜了号一样,目光发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sp;&esp;“不过,”
时诀抬抬下巴,“原来不答应也能收礼啊。”
&esp;&esp;徐云妮低头,看着手里拎着的小口袋。
&esp;&esp;这是蒋锐给她的。
&esp;&esp;“他一定要我留下。”
&esp;&esp;时诀伸手:“给我看看。”
&esp;&esp;“这不方便吧。”
&esp;&esp;“有什么不方便的?”
时诀说,“我白帮你安慰他了?”
&esp;&esp;在徐云妮看来,时诀有时候非常的狡猾,说起话来,啖以甘言,圆滑伶俐,就像只狐狸一样。
&esp;&esp;徐云妮心里叹了口气,把口袋递给他,然后往前两步,坐到他旁边的位置。
&esp;&esp;时诀打开袋子,里面只有一盒巧克力和一管口红。
&esp;&esp;徐云妮侧过头,时诀正在把玩那管杂牌口红,看了看贴着的印刷标签。
他神色很淡,淡得几乎有点发冷,最后手腕一动,口红被轻盈地丢回袋子,就像他丢擦桌子的纸巾一样。
&esp;&esp;徐云妮听着口红落袋的声音,脑子里不由浮现出刚才他在面馆里哄蒋锐的样子。
&esp;&esp;如果刚才他说蒋锐是个傻子的话被蒋锐听见,他会做出解释吗?
&esp;&esp;肯定不会的。
&esp;&esp;也许还真就像杨梦莎所说的,她跟他的关系是比较近的。
&esp;&esp;但这仍然无法改变他性格中冰白的底色。
&esp;&esp;时诀拿出巧克力,顺理成章地拆开,取了两块,递给徐云妮一块,问:“吃吗?”
&esp;&esp;这谁的巧克力来着?
&esp;&esp;徐云妮接过,拆了包装放入口中,然后把书包拿到前面,取了一样东西给他。
&esp;&esp;时诀低头,看见了一封漂亮的信封,他稍微顿了顿,眼神挑向徐云妮。
&esp;&esp;“你的?”
&esp;&esp;“之前有人托我给你的。”
&esp;&esp;“哦。”
时诀接过信封,“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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