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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南宫仪贵为公主,但也是个闺阁女子,这样的事情哪有她置喙的余地?
只是如今她不仅管了,还想着做主,秦佑还在这儿和她有板有眼地商议,让人知道了,实在是好笑!
“秦统领……”
南宫仪也站起身来,转到秦佑面前,盯着他的星眸,诚恳道,“本宫这也是没有法子,你别怪本宫!”
“公主,属下没有怪您。”
秦佑低下头来,一双星眸暗流涌动,“属下是担心您啊。
既然您心意已决,不如找个和您身量相似的姑娘来假扮您,可好?”
这个法子南宫仪不是没想过,只是她不想再牺牲无辜。
何况找来的姑娘也跟红菱一样,没有她所具备的医术,又如何应变?
“你不用劝了,本宫亲自出马!”
良久,她掷地有声地说出这句话。
秦佑看着眼前这个容貌绝色、身量纤细的女子,心头是久久不息的震惊。
这个小女子骨子里到底有什么在支撑着她,让她身临险境也不惊不惧,沉静如水?
他深深地看了眼南宫仪,弓下身子,两手作揖,“属下定当协助公主抓住贼人!”
两个人刚刚商议定,外头就有兵士匆匆来报,说是当地县令带着仵作到了。
南宫仪忙避到屏风后头,戴上面纱。
秦佑站在门口等着县令和仵作,县令年纪四十上下,是个白面书生,见了秦佑就赶紧行礼叩拜。
秦佑也不多说,只是应付了几句,就带着仵作进了里屋。
仵作是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随着秦佑走到红菱的尸身旁,一番检验,他也说不出个道道来。
秦佑显得有些不耐烦,那县令偏是个榆木疙瘩,跪在红菱的尸身跟前,就嚎啕大哭起来,“公主殿下,您怎么这么命苦?还没到北辽就被人给杀了,这可让南陈的百姓们怎么活?”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得秦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嚎丧吗?这死的不是公主!”
反正南宫仪决定以身犯险,他就是想通过这个县令的嘴巴把南宫仪还没死的信儿传出去,好引来那些歹徒。
县令正张着大嘴嚎哭着,闻听立即住了哭声,嘴巴还没来得及闭合,说话自然也结结巴巴的。
“这……这位,不是公……主?”
他瞪大了双眼,颤抖着手指着纱帘遮着的架子床。
“怎么?你希望这位是公主?”
屏风后转出一个月白色的身影来,面纱后的眼睛风华无双,又犀利无比,紧紧地盯着地上跪着的县令。
“这……这……”
县令被南宫仪的突然出现给吓了一大跳,半天才反应过来,忙磕头如捣蒜,“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是够该死的,连本宫的婢女怎么死的都查验不出来,你这个县令当得一点儿都不称职!”
南宫仪冷嘲热讽了几句,想早些把这个县令给打发走。
秦佑见状,忙喝着那个县令,“既如此,你还不赶紧走?想在这儿惹公主生气吗?”
县令灰溜溜地爬起来,一步三退地跑了出去。
一出了客栈门,那县令就对着地面啐了一口,恶狠狠地骂着,“老子还以为公主真死了,弄了半天死了个宫女,也值得老子半夜从热被窝里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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