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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妖后已转身上了琴阁,黑袍鼓舞,双眸如冰,左手拽着一个俏丽的绿衣女郎,正是久日不见的小青。
小青脸色雪白,半身软绵绵地拖在地上,像是没了骨头一般,顿足嗔道:“姐姐!
我早就警告过你啦,你怎么还往这里来……”
瞥见白素贞与许宣紧握着的手,“咦”
了一声,妙目滴溜溜地上下转动,颇为讶异。
白素贞脸上一阵烧烫,急忙挣开手掌。
许宣也被她盯得有些心里发虚,咳嗽一声,右手紧握龙牙刀柄,大声道:“妖后,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的人已经找到啦,快将小青姑娘放了。”
妖后听若罔闻,朝着林灵素款款而行,叹息道:“李郎,李郎!
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可是望穿秋水,度日如年,在这里足足等了你七天啦。”
林灵素扬眉笑道:“区区七天,何足道哉?我可是等了你二十年啦。”
刚想起身,脸色忽然一变,撑在长案上的手掌竟微微发起抖来。
妖后格格笑道:“你总是这般甜言蜜语,讨人喜欢。”
秋波流转,柔声道:“是了,李郎,这香味好不好闻?是我从昆仑山上采来的‘销魂断魄草’,再加上南海的‘沉香火花’,研磨混合而成。
有人说,吸了之后,便会肝肠寸断,心火如焚,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大风刮来,满室的香味越发浓烈。
许宣一凛,这才觉得那炉香果然有些奇怪,闻之飘忽如堕云中。
白素贞更是一阵头重脚轻,想要扶着栏杆站稳,却似连直起腰的力气也没有了,惊怒之余,却又仿佛松了口气,原来先前的酸软无力,是缘于中毒,并非因为被他握住手掌的缘故。
林灵素起身哈哈笑道:“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就凭这么点儿迷香,也想摆倒老子么?”
妖后微笑道:“单凭此香或许无法奏效,但是再加上灯笼里的‘蛇涎香蜡’、琴弦上的‘若冰尘’,以及涂在卷轴上的‘长相思’,可就难说得很啦。
李郎,你行事素来谨慎,若不是此次太过得意忘形,又对这驼奴万二分相信,想要让你中计,原也没这般容易……”
话音未落,“嘭”
地一声,那驼背瞽叟被林灵素一掌打得鲜血狂喷,破窗撞飞在数十丈外的假山上,连哼也来不及哼上一声,便似已当场毙命。
妖后吃吃笑道:“李郎呀李郎,你这多疑狠辣的脾气可真一点也没改。
可惜那驼奴对你忠心耿耿,毫不知情,我刚才那句话不过是骗你的。
李师师写在洞壁上的《西河》,你能瞧见,我自然也能瞧见。
你我相识这么久,岂能不知道你接下来想去哪里、做些什么?”
李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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