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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这么护着他了,不会……不会也被他美色所诱?”
傅行简眼神微微一敛,沉默不语。
萧九渊眉尾轻挑,意味深长地一笑,
“不过你还不打开箱子吗,我们这儿为了给买家助兴,拍下后都会下些春心萌动之物,若是尽快不纾解了,以后恐不能人道。”
萧九渊被傅行简投来的眼神噎了下,一拍大腿道,“好好好,我是瞎编的,但确实下了迷药,这东西久了对脑子不好,若不快点醒了恐怕……不是,你要干嘛?!”
原本只是轻抚在箱盖上的手忽然骨节泛白,傅行简弯腰转身,待转回来后,一瓢清冽冰凉的泉水自上后下尽数浇在了箱内昏迷之人的头上,萧九渊瞠目结舌愣在原地,
“你!
哎呀我没说完呢,你拍醒就行了,这可是我从玉明顶的泉眼里汲的水,抬下来多不容易啊。
你,你说你急什么!”
蚕丝这东西不禁水,一瓢清泉下去,霎时间若有似无,流淌之处一览无遗,被凉水激醒的人冷得直颤,好不容易掀起些眼皮,迷茫地盯了少倾,才用还未完全恢复的嗓子有气无力地叫了声,
“行……简?”
萧九渊轻嘶一声转过身去,“我先出去了。”
“去找身衣裳来,别太显眼的。”
傅行简叫住他,“青柏和荣德都在你监视之下吧,你秘密将他二人送出去,然后找顶严实些的轿子来。”
“放心,肯定都把你们密不透风地送回王府。”
萧九渊看了眼那口箱子,还有在里面哼哼唧唧伸手拉傅行简衣角的谢暄,“迷药消退还需要些时候,这期间……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萧九渊推门而出,将门关得严严实实。
“行简,行简。”
谢暄身上的迷药应是消散了些,叫得愈发清晰,手上也有了些劲儿,指头绕着圈攥他的衣摆,一下一下地往下拽,想把他扯下来。
傅行简弯腰,轻易地就将他的手拂下去,转身去关开向外场的那扇窗,嗡嗡声顿时消下去不少,屋里也昏暗了许多。
关完窗的傅行简径直走到屋内的盆架处,手刚刚触碰到干燥的长巾,就听到身后咚的一声,他霎时回头,只见谢暄倒栽葱式的挂在木箱边上,刚才那一声,正是额头撞上了箱壁。
动静不小,人好似又昏迷了过去,就这么挂着,一动不动。
傅行简抓下长巾几步跨过去,单膝跪地去托谢暄,可手刚刚触碰到他的脸却微微一滞,而后才从腋下托起了谢暄的身体。
他并没有再次昏迷。
谢暄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冰冷湿透脸上不断滚过温热的泪珠,他牙咬得紧紧,无声地哭着,额上被撞的地方已经开始泛红。
他茫然地看着眼前扶着他的人,涣散的眼神聚了几次才凝在一起,委屈地抽噎道,“我以为你走了。”
傅行简沉默了下,“没有。”
“有,你总不要我。”
谢暄打着颤控诉着,“我冷。”
“你叫我什么?”
傅行简忽然问。
谢暄疑惑地抬起头,“行简呀。”
话音刚落,谢暄被打横抱起,几步就到了炭火边,被水贴在身上的蚕丝氅衣瞬间如化作了一滩白蒙蒙的水雾堆在脚边,寒冷不过一瞬,尤带体温的氅衣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别乱动。”
“嗯。”
比起这几日一身的反骨,现在的谢暄乖得有些过分,说不让动就老老实实地垂着手任傅行简擦拭自己身上的水迹,只是一双眼瞳殷殷切切的,一直随着傅行简的脸而转动。
“行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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