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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儿笑道:“你还这么年轻呢,不要着急。”
一语方落,她忽然恶心干呕起来,蓉佑赶紧来伺候,她推开蒙格说,“你别待着,我不自在。”
蒙格却说:“什么不自在,你不过是怕我嫌脏,你这样辛苦为了我们的孩子,我若嫌脏,还是不是人了?”
琴儿干呕过了一阵,舒坦下来,平躺下,蒙格就守在她身边,百般爱抚,想要她减轻痛苦。
琴儿嗔道:“什么是不是人这样的话,可是堂堂帝王该说的,亏的你说的是汉语,叫人其他宫人听去,该笑话你了。”
“朕是帝王,哪个敢笑。”
蒙格道。
“你说哪个敢?”
琴儿眼波婉转,又是妩媚又是霸道。
“你敢,只你敢。”
蒙格好生哄着,“不过你要听我的话,眼下任何事,都不及你的身体。”
“我知道。”
琴儿道,“我有两件事托你,让蓉佑那纸笔来,我口述,你替我写信,我现在懒得,连笔都拿不动。
再有一件事,往后除了写信时,我们之间要说晋国的话,行晋国的礼,我要尽快融入这里的一切,把自己真真正正变成晋国的国母。”
“我……”
蒙格刚开口,说的是汉语,忙改口用晋国的语言答应,“我答应你。”
妹妹的祝福送到大齐时,已是腊月末。
就快过年了,这日长寿宫里,尚服局送来初制的公主嫁衣,可是左等右等,不见元元来试穿,珉儿派人问了几次,才传来消息说,大公主和大公子吵架了,大公主正在太液池边哭鼻子,大公子本是要哄的,可是皇上传话来要带大公子去阅兵,他不得不去。
太后嗔道:“这两个小冤家,你们先把元元找回来,这都要嫁了,他们吵什么。”
可去了的人没多久,就回来说:“奴才赶去时,大公主正在清明阁后头,踮着脚给大公子系氅衣带子呢,脸上还带着泪花,却千叮万嘱,要大公子千万小心骑马。”
珉儿道:“母后您别着急,那小丫头再闹腾,总有云儿在呢。
难道将来小两口过日子,咱们也跟着操心不成,元元多半是耍性子,不能有什么大事。”
太后不仅不生气,笑呵呵地赞叹:“不是冤家不聚头,我呀,就等着他们成了亲,天天捡现成的乐子解闷。”
虽说大公主婚礼从简,可太后和皇后拿出的体己,足够体体面面办一场婚礼,只是场面不能铺张隆重,毕竟百姓们还睁眼瞧着,但收拾衣裳和妆奁在箱子里的嫁妆,绝不比她的妹妹差。
从年前到年后,宫里就在张罗这些事,并且好些东西,都已经提早送去王府。
项元有自己的公主府,但帝后念她年幼,且沈哲膝下只有一子,公主下嫁后先在王府居住,待日后再做安排。
自然这一切,不过是走个形式告知天下一番,自家人里头,根本不计较这些事。
元元一点也不惧怕婚后的生活,从前是皇叔婶婶,往后是公公婆婆,不过是改个称呼罢了。
婚前的日子,正月里元元和沈云还时常相见,到了二月,太后就不怎么让他们碰面,不想这样短短的分别,竟勾起无限相思,如是,一直到婚礼之日。
对外虽不铺张隆重,宫里该有的规矩,从清早起,元元就跟着礼官喜娘一一做足,秋老夫人和白夫人也都被请到宫里来接受外孙女的叩拜,太后与白夫人都乐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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