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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抹了抹眼泪,道:“你都知道了?”
平儿点点头,将灯吹灭了,放在桌上,又给王熙凤倒了杯热水,“如今已成定局,说多了又有什么意思。
我知道奶奶心里觉得愧对姑娘,可是奶奶反过来想想,如今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滇王虽然比姑娘年纪大,可是年纪大也有年纪大的好处,知道疼人啊!
百炼钢还能化作绕指柔呢!
况且,老王爷太妃都不在了,姑娘嫁过去就能当家作主,虽说前头还有一个儿子,可这么多年谁也不曾见过,或许压根是身子不好,不能见人呢!
咱们姑娘年纪小,嫁过去一时也不能有孩子,有前头那个在前面挡着,谁也不敢说什么不是。
等到咱们姑娘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孩子,那时王爷年纪也大了,平常百姓家还偏疼幼子些呢。
咱们姑娘的好日子啊,在后头呢!”
平儿一席话,让王熙凤脸上有了笑颜,“到底是你会说话,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
可不是嘛,除了年纪大和二婚,别的再无旁的不是了。
可这世上到底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他身份又高贵,菀儿嫁过去就是王妃,上头有没有公婆要伺候,中间也没有兄弟姐妹要应酬,下头虽有个孩子,罢了,先头王妃肯定也留了伺候的人,不去管他就是了。
这样想来,这桩婚事还是很不错的啊!”
平儿笑着说道:“退一万步来说,这个滇王咱们是见过的,的确是一表人才,在云南素有贤名,又是一方霸主。
总比老太太和太太们做主,给咱们姑娘挑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强吧!”
王熙凤听到这里,慎重起来,“你说的是。
老太太的如意算盘你是知道的,只可恨二爷没用,在家里说不上话。
可是我可不想让我的菀儿成了第二个贾元春!
如今这样,正好绝了家里的念头,更何况,滇王的身份也尊贵的很,这样一来,想必老太太也没话好说了吧!”
“正是这话呢!
这门亲事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
奶奶如今发愁这些,还不如趁早想一想咱们姑娘的嫁妆可怎么弄,这才是正经事呢!
虽说打姑娘一落地,奶奶就开始给姑娘存嫁妆了,可那些嫁妆都放在庄子上了,如今相隔万里,也弄不回来啊!
偏偏小芸大爷已经启程了,要不然托人快马加鞭追上去,给小芸大爷带封信?”
平儿笑着说道。
“这一来一回的,得耽搁多少工夫啊!
听王爷那意思,是希望尽早完婚的,哪里等得了啊。
咱们家在云南这边倒是开了几家铺子,可全都陪上也不行啊!
我得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办!”
王熙凤一听,是啊,自己愁这个又有什么,这才是正经事呢!
“天已经不早了,奶奶还是早些睡吧,明儿一早咱们再好好谋划谋划。
再说了,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呢,奶奶可得养足了精神。”
平儿赶紧劝道。
王熙凤想想也是,“你说的是,明儿还有正事呢!
你也会去歇着吧,静姝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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