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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驸马一介书生,我怕他沉不住气。”
沈毅道。
“能在荣昌公主手里活那么久,宫驸马其实也不容易,若是赐婚使中必然要有一个人知道我的下落,那我情愿相信宫驸马。
不过,这大军之中他权限最弱,真要有事怕也不济。”
骄阳有些疑虑,毕竟是性命攸关。
“殿下可敢相信石承弼?”
沈毅问道。
石承弼现在看来没有一问题,但是完完全全相信他,需要一勇气,骄阳有些游移不定,“你的意思呢?”
沈毅凝视着骄阳缓缓了头,“军旅之人,只要意气相投就可以性命相托。
石承弼跟皇后那边的确有所牵连,但还绝对到不了为皇后卖命的程度,公主此刻若是能待之以诚,必能换此人倾心辅佐。”
利弊权衡,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只怕是稍有不慎,那就是满盘皆输。
“好!”
骄阳几乎是咬着牙认了。
这可真是把性命交到别人手上了,她看向沈毅的目光,带了几分凌冽。
沈毅并不在意,一双眼睛笑得闪闪发光,“殿下只管信我,皇后此番必定得不偿失。”
骄阳遭逢大难,并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沈毅却是个例外,总是能莫名的让她感觉到一温暖。
或许是因为他们注定了要共同进退,或许因为这人从不曾恭恭敬敬把她当做君上,又或许是因为更多不容易清楚的原因。
“你去准备吧。
我留封书信给石将军。”
玢玉听公主准备只带几个随从离开驿馆,简直吓得魂飞魄散,捏着公主递给她的信。
一双手直哆嗦。
“殿下,重兵护送尚不敢确保万全,只怕……”
“好了。”
骄阳打断她的话,“我也不是那不知轻重的,你找个时候,悄悄把信给石将军,切记。
千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瞧见。
我们能否再次相见,也全在于此了。”
“殿下。”
骄阳能明白侍女的心情,“有些事情。
怕也无用,咬着牙挺@@@@,
style_tt();过去了,再回头看也就不算什么了。”
公主这话的没头没脑,玢玉似懂非懂。
在想什么。
公主已经转过了身去,侧脸看去,只觉一片冷毅。
一个时辰后,城东开阳门出现一辆并不起眼的灰布车。
“站住。”
城门守军高喝了一声,“去哪儿啊?”
“回军爷。”
车辕上跳下了一个年轻伙子,虽然一身粗布衣裳,看着却很精神,他头哈腰的道。
“的是这城中迎宾驿的伙计,因为公主銮驾要多停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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