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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姨娘和春桃听了,皆嗤鼻一笑。
胥秋贵家的手起一个耳刮子打在琵琶脸上,厉声喝道:“下作的小娼妇!
没得让你拿来说笑编排的。
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卫姨娘和郑姨娘听了胥秋贵家的这话,知她是为自家的男人打抱不平来了,便不好吱声。
这里琵琶脸半边火热,也一声不敢言语了。
卫姨娘睨了郑姨娘一眼,似笑非笑地进轿子去了。
胥秋贵家的见郑姨娘没了趣,便悻悻地回贾夫人跟前去了。
郑姨娘不曾想弄得灰头土面,只得拿着琵琶出气,嗔道:“没用的东西,不会说话就闭紧嘴巴。
连人的眼色也不识,尽知道丢我的脸面!”
说罢,气冲冲地自己掀轿帘子进去了。
琵琶此刻更觉得委屈至极,默默掏出手绢,扭头悄悄拭泪。
春桃在一旁见了,心里好不得意。
安琪与其他小丫鬟在后头摆放行礼,将这一切瞧得一清二楚。
她心里不禁暗暗想道:“我原本以为到了林家定是太平了,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可见有人的地方,必定会有是非!”
安琪跟着大部队一齐缓缓而行。
进入城中,见百姓纷纷围观,倒也热闹。
又行了一个时辰,才到了林府。
此时正门大开着,十来个家丁已在门外候着,见了轿子便迎上前来。
胥秋贵和胥秋贵家的早在一个月前已经来过这里,将一切打点妥当。
此时,胥秋贵已经安排众小厮将行礼搬回各人的房中。
胥秋贵家的则携了贾夫人,引着黛玉和一群丫鬟、婆子进入仪门。
只见一个大院落,上面是三间大正房。
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山,一条石子小路延伸别处。
“这方是正经正内室,太太您住里头罢。”
胥秋贵家的笑道,“舟车劳顿,太太不如先进去歇会儿。
烦劳金秋姑娘陪我走一趟小姐的院落,认认路。”
金秋点头答应。
于是大丫鬟红药、冰婵扶了贾夫人,进堂屋去休息。
胥秋贵家的便带着大伙儿,沿着石子小路走着。
不一会儿,眼前是一个四角凉亭,凉亭边上种满了花草,甚是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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