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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路公交（第3页）

除了短发女孩，其他乘客纷纷站起。

李道目睹眼前的景象，心中一紧。

之前坐在另一边的一个妇女，此刻眼中流着血泪。

坐在前面的老人猛然转过头，脸上的表情扭曲得令人不寒而栗，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一个小学生模样的孩子，张嘴大笑，笑声刺耳，嘴角咧开，露出密密麻麻的尖牙。

“我的心，我的心去哪儿了？”

一个中年男人边走边喃喃自语。

他的胸口处流着鲜血，露出一个血洞。

“我的头，我的头在哪？”

一个少妇模样的女人走着走着，头颅竟然掉落在地，却依然在说话。

李道心中一紧，短发女孩突然掏出手枪，靠在窗边，整个人颤抖不已：“不要动，我是警察！”

“坐上了24路公交车，那就别想活着下去！”

司机缓缓走了过来，李道这时才看清，他的另一半脸竟是腐烂的，令人作呕。

“拿着它。”

李道将一张符箓递给短发女孩。

“啊？！”

短发女孩吓了一跳，手枪下意识地指向李道。

李道早有准备，迅速按住了她的手。

“你，你是人，还是鬼？”

短发女孩颤声道。

“我是人。”

“不信你摸摸我的手。”

短发女孩试探性地摸了摸李道的手，感受到一丝温热。

“你把窗子打开，出去报警，我先替你拖一会儿。”

李道摇了摇头：“这是邪祟，警察管不了。”

“等警察到，我们渣都不剩了。”

短发女孩急了，眼中闪烁着不安。

“怎么办，怎么办？”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片刻后，她逐渐镇定下来。

“你快跑，把玻璃打碎了跑出去。”

李道看向她：“那你怎么办？”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从做警察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可能会有牺牲的一天。”

“你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