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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在水面上漂泊多日,已经入了千陵江的支流,靠近了兴元府…
徐伯清难得一个人独处,便和和往来的渔民买些酒食佐料,泛江悠闲。
钓钓鱼,看看书,吃着江中河鲜,喝着渔家浊酒,乏了和衣而眠。
除了看到花船从身边飘过时偶尔会想起陈太后的润,刘贵妃的野,竹思思的烈以外,倒也算得上悠闲自在…
兴元府虽在内陆,但因地理位置及气候原因,利于种桑养蚕,以及一些有价值的农作物,故而商业繁盛。
商业带动经济…
有钱了玩的自然也花…
如戏馆、春楼、花船之类的场所尤多。
其中春楼和花船虽然都是寻欢作乐的场所,性质相似,但又有些细微的差别。
前者虽然也有摆袖弄舞的花样,但讲究的多是长驱直取,重利索,客人多是中下阶级;
后者多有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之类的一技之长,讲究的是细水长流,重花样,客人也多是一些官僚富户。
有些家资丰厚的富户甚至会自家养一座私人花船,专门用以接待生意上往来的朋友,或是接待一些身份贵重的客人…
这样的大环境下,靠近兴元府的那条支流上自然也就热闹的很,每每到晚上便可看到一艘艘灯火通明的花楼飘荡。
有琴音萦绕,有女子嬉笑,有高声放歌,亦有婉转低吟,好不热闹…
徐伯清白日观书中真意有感,便喝了些酒,靠在船板上神游天外似的打着盹,睡了一觉,待被些铮铮琴音惊醒时,却见天色已是月明星稀…
看着此情此景,揉着惺忪睡眼,不由得伸了个懒腰的感叹一句:“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好诗!
好句!
!”
不远处的花船上,一位肤色偏黑的年轻男子站在甲板上抚掌称赞…
而徐伯清转过身来,也发现了不远处的漂泊的花船以及那位年轻男子…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年轻男子虽然看似与普通人无异,可在天目法眼之下,此人气息绵长深厚,居然还是位武道先天之境的高手!
而那花船上隐有琴音传出,想必刚才惊醒自己的铮铮琴音便是出于此…
那年轻男子见其人看向自己,拱手笑道:“在下这船楼上的姑娘爱好抚琴作乐,惊了兄台美梦还望海涵…”
“无妨无妨…”
徐伯清摆摆手,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口问道:“兄台可知这是到了哪处地界?”
“此为兴元府境内浣纱河…”
那年轻男子应了句,随即有些惊疑的打量着他的穿着,问道:“兄台游船作乐,莫非不是此间人士?”
“我自江陵府游船而来,在江河上浪荡多日,一觉睡醒天色已黑,竟不知到了哪间,见笑了…”
“嘶…自江陵府撑船而来…”
那年轻男子惊疑不定的感叹道:“江陵府离这兴元府足有数千里之遥,兄台一人一船渡江而来,真乃名士风范…”
徐伯清摇摇头,“闲着无聊罢了。”
“兄台,在下赵家商号赵玄朗,大周人士,此花船是赵家商号在这兴元府的分号所铸,船上的姑娘们也都是赵家从小养大的,底细亦是清白…”
那年轻男子拱手相邀道:“赵某生平最喜结交风流名士,如今天色已晚,江河黯淡,兄台可否赏脸移步一叙?”
“赵家商号,大周……”
徐伯清惊疑一声,这才注意到,那花船上插着一面天圆地方似铜钱,中间孔洞标‘赵’字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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