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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目虽闭,但却很明显不是偷懒,而是一种时刻关注着周边风吹草动的模样。
李玄裹着棉袄,抱胸走到外院。
还没出门,就听到冰冷的声音。
“天寒地冻,有贼肆虐,公子请入房。”
李玄喊道:“好好好,我听姑娘的话。”
说完,他就跑到了外院。
魏瑶狠狠剜了他一眼,又哼了声,然后闭上眼,发誓不理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可很快,她却不得不睁眼,不得不去理这个男人。
因为...这个男人在脱衣服。
魏瑶用一种生冷的、嫌弃的目光看着他,问:“我是公子的丫鬟,却不是蔷薇那样的丫鬟,公子想干什么?”
李玄脱了棉袄后,却是猛然一掀,往魏瑶那瘦瘦的双肩笼去,转瞬就覆上了。
魏瑶不躲不避,任由那犹然残存着李玄温暖的棉袄包裹而来。
她问了句:“你满意了?”
李玄道:“不满意。”
魏瑶皱眉道:“那你还待如何?”
李玄道:“还待娶你。”
魏瑶面色发白,凄然道:“我在我娘的墓碑前发过誓,终生不嫁。”
李玄一眼看破这蹩脚的借口,笑道:“那你娘九泉之下肯定不会瞑目。”
魏瑶见被识破,就不睬他了。
李玄笑道:“你要保护我,那不如随我到屋宅里去,一来屋里暖和,二来...”
“男女授受不亲,我只是丫鬟,若要入屋,还是请公子等夫人吧。”
魏瑶固执无比,随后无论李玄怎么和她说话,她也不搭理。
而被惹的烦了,她陡然身体一旋,飞身上了屋檐,然后宛如受气小媳妇般紧并着双腿,长枪微斜,坐在月下。
然后,她看到李玄开始爬柱子。
魏瑶一咬牙,又飞身跑到了其他屋檐去了,硬是忍着不看李玄这边。
爬柱子的李玄又“哧”
一下滑了下去,心中暗道一声:‘魏瑶有古怪,她好像变的...无比矫情,无比偏执,明明很关心我,却又非要和我保持距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当晚,他又试了试在院子里受冻不回屋,但魏瑶好似是下定了决心,就是不理他。
李玄无奈,回到自己内屋,点燃蜡烛,翻开从李知礼处借来的科考读物,快速看了起来。
他一行行看过,一行行就如被“复制黏贴”
般进入了他脑海。
之后,他无论何时想要调用,只要略作搜索,就能寻到。
从前,李玄对科考很不感冒,但现在...他忽地觉得多条路子、多个圈子、拓宽下信息渠道和收获秘笈渠道也未必是坏事。
丁家通过外来的客人,都知道了别处早有妖魔的故事,而他李家却是两眼一抹黑。
天灾若至,先闻讯者先逃跑,信息的缺失带来的或许就是灭顶之灾。
等这本科考的大部头看完了,他还要继续去向李知礼借阅其他书册,直到把所有科考的书都烙印在脑海里。
然后...待到今年三春,他就会化作谦谦学子,去雄山县所属的百花府,和二弟一起参加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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