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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二楼破旧的地板上的帐篷里。
并不刺眼,但陈林已经醒了。
准确的说,他醒了有半小时了,。
但有一个问题,陈林发现自己没有衣服穿了。
之前的衣服已经在昨晚的战斗中报废,基本物资里没有衣服。
系统商城里有,但这是他第一个世界,而且杀小动物和感染者根本不掉金币,他现在身无分文,买不了。
陈林思考半天,咬着牙弯着腰捂着脸偷偷摸摸从帐篷里钻出来,飞快把晾在窗户上的内裤扯下跑进了浴室。
也不知道在防谁!
几秒后,陈林浑身就穿着条内裤走出来,楼上楼下的翻箱倒柜。
最终啥也没找到!
按道理来说,这镇上别说人了,连感染者都没有了,穿不穿都一样,但他还是觉得有些莫名羞耻,总觉得有人在偷窥他。
最终他还是决定穿着内裤出门,他想要把这十几栋房子都搜索一下,或许能找到有关幸存者营地的消息?
—————
陈林的鞋底底碾过碎玻璃,咯吱作响。
这座被遗忘的小镇只有十几栋灰败的矮楼,像一排烂掉的牙齿。
感谢地球妈妈,至少他的鞋子保住了。
推开第三栋楼的门时,阴影里扑出个佝偻的影子。
斧刃劈进颅骨的闷响,和昨晚在大街上杀的那只没什么不同。
感染者瘫软在地,露出身后墙上的蜡笔画:歪歪扭扭的太阳下,三个火柴人手拉着手。
陈林用鞋尖拨开里屋的门,一具小骸骨蜷在儿童床上,蝴蝶结发卡还卡在头骨稀疏的棕发上。
床头柜摆着空奶粉罐和空的食物包装袋——父母大概把最后一点食物留给了孩子。
成年人总爱做这种徒劳的事:锁门时以为能挡住病毒和感染者,却挡不住饥饿啃噬幼小喉管的声音。
陈林蹲下来,从骸骨指缝里抠出半张全家福,女人嘴角的痣像粒凝固的血。
第五栋楼的玄关横着两具交叠的成人骸骨,肋骨间插着菜刀。
男人腐烂的手掌仍死死抵着门把手,仿佛门后藏着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陈林绕过他们,发现浴室浴缸里沉着个塑料澡盆,小骷髅漂浮般坐在积灰中,肋骨间缠着条褪色的卡通毛巾。
当他在第七栋楼踢开阁楼活板门时,月光正透过天窗浇在一具吊死的骸骨上。
绳索勒进颈椎的凹槽,下方小板凳上放着吃光的罐头,排列得像祭坛。
这次陈林没去翻孩子的口袋,只是把斧头别回腰间。
夜风掀动阁楼里散落的作业本,铅笔写的最后一行还晕着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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