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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雪飞倒是没有反驳的意思,将计就计地去房里拿了那张漆黑的手帕,展开在宁雪言的面前:“虽然不知姐姐在说什么,不过这帕子,就给姐姐吧,姐姐拿去擦擦?”
那还沾着泥巴和血液的手帕看起来就脏地不行,宁雪言见宁雪飞如此,顿时气急。
竟还敢这么耍着她玩?她宁雪飞真当她不敢对付她不成?
宁雪飞还真就是耍着她玩。
一手挥开了宁雪飞的手,那帕子掉在了地上,还被宁雪言给狠狠踩了几脚。
宁雪飞看着那帕子,再看近在眼前的宁雪言,笑了笑。
“水埥,既然姐姐这么不喜欢这张帕子,那你就将这帕子拿到墙边的狗洞去,给那野狗做窝吧。”
说完对上宁雪言古怪的神情,她笑着凑近宁雪言的耳边,用着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亲爱的姐姐,我刚才可没有骗你,那毒确实是我下的,而解药也确实只有一份,那就是……那份帕子。”
顿了一顿,“上面沾着解药呢,用水兑了喝下,就无碍了……所以那份解药,我可是给姐姐了,只是要不要就是姐姐你的事了!”
宁雪言下意识朝那帕子看去,而那帕子却已经被水埥扫到了墙边,此时正沾着那狗粪,半夹着在墙角边,看起来恶心至极。
顿时,宁雪言怒地眼睛睁大,似是要流血一般:“你耍我!”
宁雪飞不甚在意地笑笑,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姐姐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这说不定只是过敏,毕竟府里的花花草草多。”
看见宁雪飞变得疯狂而苍白的脸,她只觉索然无味,转眼要进屋,余光却看见了院子外不远处,一双极冷的眸子。
似乎一直专注地在盯着这边的方向,对上了那双星目,她怔了一怔,撇了撇嘴,倒是看戏看得开怀么。
转身进屋,关上了门,任宁雪言在屋外吵闹也不理会。
水埥也不知是什么心思,竟还铁了心在屋外拦着宁雪言。
宁玉却在宁雪言面前卑躬屈膝,说了不少安慰的话,更是说着要和宁雪言一起去求家主做主,俨然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最后气急败坏的宁雪言带走了宁玉,大概还是那个不安分的丫头拾掇的,拉着人去作证要让丞相做主收拾宁雪飞了。
但是……门内的宁雪飞坐在窗边吹着湿发,门外的一切动静却都没有错过。
收拾我么?
宁雪言,那就走着瞧好了!
收拾了一番,宁雪飞准备出府买些药材制防身之物。
报了管家要出门,水埥却才拿来十两银子,给一般姑娘买个首饰是很足够了,甚至够一般的平民人家好几年的米粮费——可她却是要去买药材的,还有制药的工具,这十两银子哪里够,根本都不够买副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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