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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的假面游戏9（第4页）

「你每次考试前，总是这麽喝。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杯沿，语气带着淡淡的笑意，「你说，过苦的东西才能让人保持冷静，但有时候，苦得太久，也会让人遗忘了什麽是甜。

」

沈予川的瞳孔微微一缩。

这句话，他的确说过。

但那是他们考学测前的最後一个晚上，他熬夜准备最後的重点，而她——她则是拿着第二名的成绩，死死追着他不放，非要比他更优秀。

他记得那时候，他们两个人几乎每天都泡在图书馆里，竞争又合作，她总是会在他的笔记里偷偷加上一些小注解，偶尔还会在他的咖啡里偷加糖，故意看他因为苦味变淡而微皱眉的样子。

「比起人生的苦，你还是比较怕意外的甜吧？」

这句话……她真的说过。

沈予川深深地看着她，内心开始产生动摇。

如果这个「20岁的女孩」，真的只是单纯的角色扮演者，她怎麽可能知道这麽多？

她到底是谁？

「沈同学，你还是这麽苦吗？」她轻轻歪着头，语气带着几分天真，又带着一丝挑衅，「比如说，如果人生可以重新来过，你会不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沈予川微微皱眉。

这句话，像是一场考验，也像是一场无声的试探。

「你在指什麽？」他语气平静，试图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比如说……你当年选择去英国留学，而不是留在这里。

」

空气瞬间安静了一秒。

她知道。

这场景，是他真正的回忆。

当年的他，确实选择了理性，放弃了许多可能的情感，决定去国外攻读哲学。

他认为自己的选择没有错，但如今……

如今，当这个「时间旅人」问他这个问题时，他竟然一时答不上来。

沈予川的视线落在她的颈边，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

这个「20岁的顾妍」，是真的年轻时的她，还是现在的她在扮演？

如果她真的是顾妍，那麽，他可以试探她。

——他要在她的身上，留下证据。

「沈同学？」顾妍见他沉默，微微侧头，「你在想什麽？」

沈予川没有回答，而是缓缓地靠近她，手指在桌下微微触碰到她的手腕，感受着她指尖的颤抖。

她似乎没有察觉他的动作，还是保持着微笑。

他忽然轻笑了一声，像是回应她刚才的问题：「如果当时的我，选择了另一条路，那麽，我应该会在这里留下点什麽，让未来的我记住这个时刻。

」

「留下什麽？」

沈予川没有回答，只是在她没注意的时候，手指轻轻滑过她的颈侧，探身吸允着她的颈，烙下了一个浅浅的痕迹，动作极轻极缓，指尖落在她细嫩的肌肤上，彷佛不经意间轻抚了一下。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像是对自己做了某种承诺。

如果你真的是她，那麽，明天，你应该还会有这个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