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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一落,秦论潇洒地转过身,山风吹起紫色的长袍,打起一个旋,衬着玉面俊眉,英伟得令人目眩,直把人都看傻了。
他风姿优雅地看着云映绿。
他这话一开口,秦论认为云映绿不外乎两个表现:一是云映绿羞涩地低下头,不敢与他直视,心中实则乐开了花似的;二是云映绿脸一板,斥责他轻狂,不顾礼节,当面和人家未出阁女儿家说这些轻薄、挑逗的话语,然后气得脚一跺,跑出伞下。
如果是后者的话,他还得花一番心思轻哄、赔礼,把云小姐重新逗得笑靥如花。
但不管是哪一种表现,秦论笃定结果都会是一样的。
云映绿势必会成为他秦论的小娘子。
以前,听闻聚贤楼有位云公子才色冠绝,所写之词,为青楼女子传唱不息,风靡东阳城的大街小巷。
词中对描写闺中女儿对爱情向往之语,尢为传神。
他很好奇什么样的云公子有着什么样的一颗柔心,才能如此揣摩女儿家的心思。
那天在娶贤楼一见,太叫他喜出望外了。
这云公子,原来是她,不是他,真凤虚凰。
可是这云公子并不象街坊中传说中那样才华横溢,但这一点也没让秦论失望。
他在云公子在青一阵白一阵的面容中,发现云公子有着比才华更吸引人的一面,那就是——可爱。
女人因为美丽而可爱,女人因为可爱而显得格外美丽。
云小姐就象是一个强大的磁场,无条件吸引着他向她靠近。
他十六岁接管家业,把秦家药庄和秦家棺材铺打理得在东阳城令各家店铺高山仰止,本人又俊美绝伦、气宇不凡。
这样的男人自然眼高于顶,东阳城中多少大户人家的小姐托了人上门说媒,想与他联姻。
那些别人口中的美女、佳人,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堆庸脂俗粉。
配得上他秦论的女子,他担心怕是还没生出来呢!
他是一个宁可灵魂孤单,也不愿肉体迁就的男人。
自古圣贤皆寂寞。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一晃也二十有四了,没想到,在这桃红柳绿之际,竟然让他遇到了云映绿。
他第一次放下身架,苦心积虑地象他向来不屑的公子哥们,傻傻地在这慈恩寺,玩相亲的把戏。
不想太多,只要博得丽人芳心,委屈就委屈点吧!
让人意外的事一桩接着一桩。
云映绿一不含羞,二没惊慌,淡然地扫视了他一眼,目光平静地扫向了外面越来越密的雨帘。
咦,这雨怎么下得有完没完,可不可以请秦公子送她到停车的树下呢?她寻思着怎么开口。
一场春雨,两种思绪,默默交缠着。
“云小姐,你……没有听到我刚才的话吗?”
秦论先沉不住气。
“我还没到耳背的年纪,当然听到。”
云映绿气定神闲地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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