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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两天,宫中内外一派祥和。
第三天晚上后半夜的时候,东长安街,胡姬酒肆门前。
酒肆管事张成醉醺醺的被两个容貌姣好的叶尔羌舞娘扶了出来,嘴里打着酒嗝,两只大手在舞娘身上胡乱摸索。
门前的4名轿夫早已等候多时,见张成出来赶紧过来接手,把他扶到轿中坐好。
4名轿夫扛起轿子,向张成的宅邸驶去。
明代施行禁轿令,只有品秩高的官员才能乘轿,明朝前期还好,后期禁轿令虽然还在,但已经没有任何约束效力了,官员、太监纷纷逾制,皇上也都视而不见。
张成坐在轿中,打着酒嗝,回想起这两天的经历,心里越想越气。
那天他被高起潜抓进东厂地牢,任他如何喊叫,东厂太监们都不予理会,在地牢里躲着发臭的茅草,吃了几天牢饭,今天刚给放出来。
作为福王的下人,他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可他只是个下人,无论是朱由检还是高起潜都不是他能对付的。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他嘴里嘟囔着,安慰着自己,轿子轻快而平稳的穿过一条条街道,轿中的张成逐渐昏睡过去。
他家在永定门正南坊,作为福王下人,他太清楚财不外露的道理了,此时已是深夜,随着轿子越走越偏,街道上逐渐见不到行人。
突然,黑暗的街道中,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直奔轿子而来。
“什么人?!”
前头的两个轿夫看着黑衣人冲来,黑衣人啪啪两下打在两人腹部,两个轿夫吃痛倒下。
黑衣人又冲向另外两个轿夫,两个轿夫进退不是,几下被黑衣人打倒,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黑衣人掀起轿帘,见到满脸惊慌的张成:“你是张成?”
“我…我不是。”
“不是也是你了。”
黑衣人攥着他的衣领把揪了出来,一计手刀将他打晕,扛起他就跑,很快消失在黑暗的街道里。
……
张成再醒来已在城内某户人家的地窖,他的手脚都没被捆着,他揉着后脑勺从地上站起,这时不远处的角落里亮起一点豆大的火光。
借着微弱的火光,张成看到一个长相忠厚的人端着一盏油灯朝他走来。
当看清那人相貌,张成惊呼:“是你!”
“没错,就是我。”
魏忠贤咧嘴一笑,忠厚的老脸在火光照耀下显得犹为可怖。
“这是哪儿,你要干嘛?”
“干嘛?缺钱了跟你借点钱花花,你替福王管着那么大片产业,跟你借个1000两金子花花不过分吧?”
”
你做梦,老子就是被你打死,被你折腾死,你也休想从我这儿拿到一两银子。
“
说完,一口老痰唾在魏忠贤脸上,抬腿向地窖口跑去,隐藏在黑暗中的方正化一抬脚将他绊倒。
魏忠贤擦去脸上的痰,从旁边桌上拿起一把匕首丢给方正化:“交给你了。”
方正化也不废话,抓着张成手腕,另一只手用匕首扎穿他手背:“要钱还是要命?”
张成疼的大叫:“你杀了我吧!”
方正化拔出匕首,再扎一次:“要钱还是要命?别让我问第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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