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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冷房出来后,红翠又循着旧路回燕子峡。
此时,春桃偎着杨龙佑睡衣正浓。
不想,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
春桃纳罕,像燕子峡这样的地方,从来是大门进不来,二门出不去,哪个有胆有识不要命的家伙竟敢硬闯进来?
她抖身穿上一件杏黄袍,挽挽肩头的散发,扭着小腰一步三摇地迈出房间。
正要开门,不想一声响之后,迎面和一个女子撞个满怀。
春桃睁眼一看,原来是大当家准备纳为小妾的红翠。
一见红翠,春桃杏眼倒竖,满脸不高兴。
见过抢汉子的,没见这么早就来抢汉子的。
果不其然,红翠笑盈盈一拜,叫了声姐姐早,然后跨大步走近床前。
春桃暗想,笑也不是,恼也不是,要说什么好呢。
还没等她想好,就听外面一声大吼:“三爷在此,快叫‘滚地雷’出来受死。”
这一声发人深省、震耳欲聋,只把杨龙佑从床上震起来。
迷迷蒙蒙中,他以为地震呢,惊慌失措地钻到床底下。
红翠呵呵一笑,把杨龙佑从床底下揪出来说:“大当家,看你吓的,有人来砸场子呢,你往哪儿钻?快出来把他揍得皮肉开花!”
这一下,杨龙佑才算定定心神,慢悠悠地从床底下钻出来,摆摆手调侃说:“哪里哪里,我以为床底下有猫,想给姑娘抓来玩玩的。
不过你说什么,有人来砸场子?哪个不要命的敢来挑事?”
话音刚落,只见梁上跳下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不是乱蝶是谁。
杨龙佑刚从床上下来,身上没穿什么衣服。
乱蝶从头到脚细细把玩一番杨龙佑,哈哈大笑:“镖局的第一把交椅也不怎样嘛,完全无货,无货啊!”
杨龙佑被他瞅得尴尬,急唤春桃更衣。
乱蝶倒也安静,不紧不慢坐下,等他更衣完毕,才抖擞起精神叫板:“来来来,是好汉的,我们单打独斗三百回合。”
此时,杨龙佑身着短装,轻装上阵,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满不在乎地说:“难道我会怕了你不成?只是这屋子狭小,展不开拳脚,我们去外面玩几把去。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拳头不长眼睛,砸死砸伤了谁概不负责。
我们先立个绝命书。”
乱蝶摆摆手,一脚踢开窗户,一个纵身,跳出屋子,声音却从外面传进来:“三爷我烂命一条,天不收地不管的,有本事你只管拿去好了。”
驰骋江宁这么多年,贵贱货镖局也接过几次,不管怎样,道上混的朋友都还给镖局个面子,不想今日,‘滚地雷’竟会被这么一个矮冬瓜叫板。
杨龙佑脸色一沉,血气上升,直涌到脸上,那黑胖的脸看起来像发霉的青铜器。
他低哼了一声,一个纵身也窜了出来。
出了小院,外面是个大院子,原本是春桃赏花游玩的所在。
园内,残菊盛开,黄的、白的、红的,一片片鲜艳动人。
但此时,这样好的景致她们没眼睛看,毕竟看两个汉子打架才更有趣。
红翠嚷了一声好,三步两步跟出来,紧跟着是一脸关切的春桃。
红翠的兴致很高,高喝一声:“亲亲亲哥,在姑娘美人面前,你可得给红翠长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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