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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公公,”
贤妃皱眉问道,“当时你在场,可知道具体情况究竟如何?本宫听闻禁卫军是在行刺后赶到的,当时陛下身边仅有一名侍卫守护,竟然能撑到禁卫军赶来,到底是什么情况?”
直接问道了,莲公公也不能不说话了,他站出来回答道:“老奴抵达的时候,刺客已被制服,苏怀灵在死人堆里,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老奴也不清楚。”
莲公公倒是没有说谎,只是他也没说他抵达的时候现场有几人,而制服刺客的又是几人。
这样含糊的回答,给了几个嫔妃错误的答案。
“看来是皇后提前选了禁卫军中身手最好的人保护皇上,这击退了刺客。”
德妃分析道,“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皇后我们一个个都淘汰吗?”
“你们坐以待毙,我可不想。”
一直沉默的淑妃突然站起来说,“本宫发现跟着你们这几个臭皮匠在一起也做不了什么,本宫还不如自己想办法。”
“你想做什么?”
贤妃有不祥的预感。
“哼,”
淑妃冷哼一声道,“皇后就算再得宠,他一个男子假装女子,他敢跟陛下行房吗?我之前觉得没必要跟任务对象发生些什么,才一直用香。
可现在想想,这又不是我的身体,甚至连实体都不是,我就当做了一场梦有什么关系,反正景仁帝长得也不错。
你们都说我胸大无脑,可是这男人啊,就喜欢这一套!”
说完起身就走,美丽洁白的脖颈扬得高高的,再也不理会身后几个女人。
良妃深吸一口气,感叹道:“她可真是豁出去了。”
“以她的容貌,就算不会跳舞,只怕也会……”
贤妃没有说下去,而是用力握住掌心的手绢。
几个女子都低头沉思,莲公公则依旧耷拉着眼睛不说话。
而当这几个人散去后,莲公公便命心腹送了小纸条给皇后。
“淑妃……”
皇后将纸条丢进砚台里,看着那软软的宣纸被墨染黑,再也看不出原本的字迹。
他是后宫之主,可是当程太医为景仁帝诊脉后,表示景仁帝不再需要禁欲后,皇后也没有办法阻止景仁帝去其他宫中。
他是男子,因为有身份庇佑让人十分确信他是女子,可是这种确信在脱了衣服后却还是荡然无存的,所以他也有香。
如果真的想同景仁帝行房,只能用香。
可是他不愿用香,也从未在景仁帝身上用过。
以往他只是将景仁帝推倒其他宫中,现在他却是不愿意推了。
而因为林博远那个蠢货,景仁帝已经发现了香的不妥之处,他甚至不能再将香交还给淑妃,否则景仁帝会生疑。
这下可难办了。
皇后一直沉思到景仁帝下朝回来,看到小皇帝没有去别的地方,又来带栖凤殿,这才微微露出点笑容。
自小皇帝撞头后就一直歇在栖凤殿,两人像寻常夫妻一样相处,景仁帝眼中再无其他嫔妃。
皇后总觉得景仁帝撞头前后有些不同,想起自己的特殊任务,便将吊坠给了景仁帝,谁知景仁帝并不是任务目标,自己还失了重要道具,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尽管这么想着,见到景仁帝回来,皇后还是不由自主地起身,为景仁帝宽衣,将面色有些不好的小皇帝带到内室休息。
“陛下看起来有些疲惫。”
皇后关心地问道。
景仁帝哪是疲惫,他是脸色铁青。
将宫人全部遣散后,他在皇后面前终于不再掩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行刺朕的幕后主使,竟然是淮南王,朕一母所出的皇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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