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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亦辰冷冷一笑,伸手将酒碗接过来,道:“怕?我有什么好怕的?既然张公子赏脸,我自是舍命陪君子,一步不落!”
两碗酒“当”
的一碰,两人都一饮而尽。
两人较劲一般,一碗接着一碗往嘴里灌,一坛酒很快见底。
酒桌上战况激烈,林婉城眼见着两人大有拼酒的架势,不由对着张明远道:“你做什么?姜公子远来是客,哪有一直劝酒的道理?”
然后又转头对着姜亦辰温声道:“喝酒伤身,礼仪到了也就是了。
张明远他失礼之处,万望姜公子不要见怪!”
姜亦辰哈哈一笑:“哪里哪里,张公子豪气非凡,他与我相见恨晚,所以就忍不住要多喝几杯,无妨无妨。”
张明远见林婉城笑意盈盈的与姜亦辰说话,很是吃味,当即阴阳怪气道:“姜公子不能喝就言语一声,本公子必不逼迫,何必让一个女人来替你求饶?”
林婉城笑脸一僵,当即怒道:“你抽的什么风?”
姜亦辰见林婉城与张明远剑拔弩张,大有翻脸的架势。
不由将酒碗往桌上一放:“林小姐说到底也是关心我们的身体,那今日咱们就暂且作罢。
等哪日闲暇下来,张公子要喝多少,我都奉陪,如何?”
张明远冷冷一哼:“她自关心你就好,我喝多少用不着你们管。
费明,再拿酒来!”
费明觑着张明远的脸色,赶忙应一声退出去。
楚玄子就要拦着,林婉城却恨恨道:“师父您不用管他,由着他喝。
毒发受苦的时候就有他受。”
张明远一挑眉:“你是怕我喝多了毒发么?”
林婉城只顾低头吃菜,理也不理他。
张明远却勾唇笑起来:“婉城不用担心我,我身体好了,喝这点酒半点关系也没有。”
张明远这里转眼间就云收雨歇,费明却抱着酒坛子匆匆而来。
他正要给张明远满上,却见张明远一抬手,拦住了,笑的像是个孩子一样灿烂:“不喝了。
婉城不让我喝,我就不喝了。
身体要紧,对不对?”
林婉城对张明远的刻意讨好半点反应也没有,心里还对他嗤之以鼻:真是属狗脸的,说翻脸就翻脸,说笑又笑,既幼稚又可笑。
或许林婉城都没有发现,他心里虽是埋怨,嘴角却微微勾了起来。
除了张明远那个小小的插曲,一顿饭吃的也算是宾主尽欢,楚玄子就趁机说出林婉城身中蛊毒的事来。
楚玄子道:“亦辰,我虽然对蛊毒也有所了解,但是到底不如你这个土生土长的南疆人。
这治蛊毒的方子也是我自己参详出来的,不知道有没有疏漏?”
姜亦辰道:“听神医对林小姐症状的描述,她应该是中的痘蛊,林小姐可知道自己是如何被人下的蛊?”
林婉城皱着眉摇头:“我中毒后,仔细回想了毒发前的每一个可疑细节,却终究是想不明白。
按理说,衣食住行我都十分小心,不该有可趁之机的……”
姜亦辰点点头:“凡是养蛊的人,必有一两手绝技可以下蛊于无形。
林小姐察觉不到,实在正常。
至于解蛊的方法,神医,实不相瞒,放眼整个南疆,恐怕也没有人能够治得好成熟期的痘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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