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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尔珲,不必再劝。
若是你是前来送行,我兄弟俩自然感激,若是强留,就不要再徒劳了。”
塞楞额发了话,淡淡的伤感隐藏在看似冷漠的表情之下,这样的分别场面,实在是他不愿意经历的。
“不要走,行不行呐!
你们!
就这样走了,算什么啊!”
玛尔珲恼怒地插着腰,围着那两人不停转着圈,嘴里喋喋不休地嘟哝着。
终究是没能将人留下,玛尔珲定定站在王府内,眼看着那两人逐渐消失的身影,额娘的话语又一次在脑中回响:“玛尔珲,这回塞楞额是彻底失了王爷的心,你就莫要再与他兄弟过多牵扯了。”
瞧着两位少爷背着包袱,神情凝重又哀伤地离去,脚步却并不多做停留徘徊,王府门房小厮也有一些感伤。
之前王爷已经下了令,任何人不得阻拦八少爷,也不可盘问去处。
只是,从他离开之日起,再不准其踏入王府。
“哥,现在咱们去哪儿?”
走过了两处街角,一直沉默着的两兄弟,终是塞布礼先开了口。
加快了几步与塞楞额并肩走着,对于下一站,两人似乎都有些迷茫。
“先租下一处宅院住着吧,待过些日子,我的俸禄多点了,再做打算。”
环顾了四周,在京城中出生长大的塞楞额第一次感到了陌生。
似乎往常不是坐在王府马车中就是骑在高头大马上匆匆经过这些街道,似乎他从不曾停下脚步好好看看这四周。
如今,他便要开始学会适应这平凡生活了。
“哥,你说这回阿玛就这样放我们出来,究竟是怎么想的啊?我怎么总觉得反常得很呐。”
塞布礼回想着今日离开时的顺畅,仍是有些不敢置信。
按照往常阿玛的脾性,今日的事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你是想被关禁闭还是被打断腿拖回去?这么轻松地就出来了,不好么?”
虽然话中有些揶揄,可塞楞额丝毫没有打趣的心思。
上回他的一番顶撞就在慎思堂挨了顿打,可这回自己做出此等忤逆之事,阿玛平静地犹如换了个人。
旁人不懂,可他明白,不是阿玛不生气,而是阿玛已对他失望透顶,连这教导的心思也放弃了。
“呃,哥你怎么说的这么恐怖,阿玛不会忍心的。”
被塞楞额的话吓得吐了吐舌头,塞布礼心里却嘀咕,这与他之前设想的倒是颇为相似。
之前塞楞额就曾请莽古泰替他物色过合适的宅院,自己也曾化名亲自前去探查过一番,如今自然熟门熟路的寻了去。
所幸,尚未被人抢了先,交了银子,立了租约,兄弟二人算是暂时有了落脚处。
“塞楞额,你这小子,还真就闹成这样了。”
夜幕落了下来,兄弟俩也不懂烹饪,厨娘、丫鬟什么的还来不及张罗,便去了酒楼解决晚饭。
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听闻消息后匆匆朝他们租住院子赶去的莽古泰。
“师父?你怎么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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