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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祥妈妈扶着老夫人走进来。
宗然明急忙扶住老夫人,皱着眉,语气温和:“母亲,您怎么来了?”
老夫人有些气急,咳了几声才说:“我不来,你要冤枉你儿子不成?”
“母亲,事情……”
宗然明想说什么,老夫人抢先说道: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三郎编排二郎在先,后来在你跟前说二郎去了医馆,你这才怀疑朗先生中毒之事是二郎做的。”
老夫人气的猛锤了宗然明一下:“我看二郎比你有孝心,我病成这样,也不见你来看看,只有二郎一个七八岁的娃娃又给我请大夫,又去医馆询问。”
老夫人长出一口气:“罢了,二郎我带回去了,尤家不让去读算了,咱家二郎还请不到先生了??”
宗然明还想说什么,看着老夫人气的原本苍白的脸色涨红,终究没说什么,伸手扶着老夫人,老夫人甩开了他的手。
宗自沉跑上前,扶着祖母,和祥妈妈一起回了山海堂。
连阿等也跟了回去。
一到山海堂,祖母坐在榻上,小心翼翼的看着宗自沉的脸,眼眶一下就红了:“好孩子,和祖母说还打哪里了?”
宗自沉笑着,安抚祖母:“没事了,祖母我没事了,我在路上遇到了大夫,他帮我看过了,还给开了个药方,抓药回来吃就好。”
宗自沉把药方给了祥妈妈,老夫人明显不信宗自沉说的,坚持要把他衣服掀开看看。
宗自沉拗不过她们,只是衣服掀开,祥妈妈和老夫人都小声的哭着。
老夫人擦了擦眼泪,吩咐祥妈妈:“去,快去找人抓药。”
祥妈妈应声答应着,又带着阿等出去,给他抹药,这孩子跪了这么长时间,膝盖怕是也是乌青的。
宗自沉用衣袖擦着祖母的泪水,安慰到:“祖母,真没事,就是看着严重,休息几日就好了。”
说着又站起来,转了两圈:“祖母,您看,我要是有事,怎么还能走这么长时间的路呢。
没事的祖母。”
“只是辜负了您,孙儿没有好好读书。”
老夫人一把将宗自沉搂进怀里:“我的孙儿怎得没好好读书,那油灯一点就点到了夜半。”
安抚了老夫人,宗自沉回屋,从怀里拿出今日那六公子写的信。
他让阿等歇着,亲自研墨,阿等不同意,非要给他研墨。
他索性由着阿等研墨,提笔在信的空缺上写下“盛国公府宗然明,主母李照儿等字样……”
再将信晾干,揣进怀里,又对阿等说道:“我大概要躺几日,你明日偷偷去我们今天坐的马车里,那垫子下面有一张纸,你将它拿回来,把那盒子里的香丸也拿回来。”
“对了,阿等,那张纸别让人看到。”
阿等低着头,小声的说道:“知道了,公子。”
突然哭了起来。
宗自沉有些慌张:“你哭什么,膝盖疼啊?”
阿等摇着头,哽咽到:“奴没有保护好公子,让公子受这么重的伤。”
宗自沉轻抚着他的头,笑道:“你才多点大,怎么保护我,记住下次还有这种事,有多远跑多远,不需要来保护我,保护你自己就行了。”
阿等点着头,不说话,手却握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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