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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后慢慢一靠,微笑着说:“中国的商业发展很快,顾客的购买能力和要求也在不断提高,不会再像以前,对劣等品买帐。
同时,服装行业也受到电商的不断冲击。
所以停滞之后,将会是衰退。
你信不信,再过几年,现在还欣欣向荣的那些服装企业,绝大多数都会业绩剧烈下滑、大面积关店,然后死掉?”
木寒夏心头一震。
大面积死掉?他的这个残忍预言,她感到难以置信。
可直觉又告诉她,他说的很可能会成真。
“你不是无师自通研究过供求曲线吗?”
林莫臣说,“谁都是会死的,只有利益是永恒的。
现有的服装品牌若被淘汰出局,势必让出大量的需求和利润空间。
这部分新的巨额利润,将会被谁得到?”
木寒夏看着他,不出声。
他伸手拿起她的筷子,夹了两根橙红饱满的胡萝卜条,丢进那个玻璃杯里:“优质的、与它们风格差异明显的新入场者,将会迅速掠夺走大部分的利益。
这对于它们来说,或许是最坏的时代。
对于优秀的创业企业来说,却又是一个最好的时代。
这就是我为什么选在这个时间点,进入中国的服装行业。”
周围静下来。
林莫臣再次端起茶杯,慢慢喝着。
木寒夏看着他扣在茶杯上的修长手指,看着他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和耳边的黑色短发,心中竟因他的一席话,无声激荡着。
她竟然感觉到了某种隐约的兴奋,被他的话勾起的,来自内心深处的兴奋。
林莫臣看了她一眼,竟像是洞察了她此刻全部所感所想,笑了。
——
夕阳西下,木寒夏踏着霞光,往公交站走。
风臣所在的写字楼,如同银色巨人,矗立在她身后的高楼满地中。
手机响起,她接起:“喂,妞!”
何静呱噪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仿佛带着江城特有的粗放和市井味道:“呦,看来心情不错哦。
你还在哪儿嗨呢?”
木寒夏答:“我在北京。”
“你在北京干什么?”
“上班啊,我在林莫臣的公司。”
何静足足几秒钟,才说:“你们这些人的想法,我是真想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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