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就算那孩子没失去,谁担保就一定是儿子?
如果是女儿怎么办?
人家豪门少奶奶为了地位拼着命的追生儿子这也就罢了,但一个“姨娘”拼着命的追生儿子干什么?笑话不笑话?
但是,她没法跟徐小雅说这事,转移了话题。
两人又闲话一阵,临别时,颜细细再一次叮嘱:“小雅,你得先爱自己,今后无论做什么都必须先为自己打算,那笔钱,你要好好利用,切勿挥霍乱花,更不许再花在任何别的男人身上。”
徐小雅调皮行了个军礼:“得令。”
“过些时候我可是要检查你的账户的,你要再给了你家里人或者别的什么人,我跟你没完。”
徐小雅搂住她的腰:“细细,还是你最爱我。”
她苦笑,也不好告诉徐小雅,没准要不了几天,这家店铺就不属于“颜细细”了……女人手里有几个钱,再怎么也不会太过狼狈。
不早作打算,难道还像以前那样去混发廊妹吗?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成片的红色三角梅上,给这普通的红色小花镶上了一道华丽的金边。旁边则是一排一排的凤凰树,正是花季,树上全是金黄色的小花,连成一片,十分壮观。
颜细细在花亭里停下,第一次静下心来欣赏周围的美景。
对面就是别墅,尖顶,绿瓦,红色窗户,屋顶上停着咕咕叫的鸽子,设计匠心独运,值得起那个高昂的价钱。
不知不觉,已经在这里生活一两年了。
她在花亭里坐了许久才走回去。
卧室里很大一股酒味,她在门口,心跳就加速,仿佛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没有犹豫太久,硬着头皮走进去。
汪东林坐在沙发上,旁边一只烟灰缸,周围烟雾缭绕,还有一个快要空了的酒瓶子。在他的脚边,是一只已经打包好的箱子,那是颜细细的一些小杂物。
此时,他正盯着这只箱子,也不管颜细细是不是走进来了。
但是,颜细细的目光落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上面一大堆东西,虎头鞋,大红襁褓,铃铛、拨浪鼓……各种各样小玩意。一大包,全是当初他为孩子买的东西。
自从流产后,这些东西就放在柜子里从未拿出来过。
现在他把这些拿出来干什么?
颜细细不知怎地,瘆的慌。
可他旁若无人,根本就不察觉有人进来了似的。
颜细细不得不先开口,和颜悦色:“汪先生,你吃晚饭没有?”
“没有。”
“我为你做几个小菜好不好?”
他不置可否,她伺机退下。
那天晚上,她很卖力,精挑细选做了四菜一汤。这些,全是汪东林平素最喜欢的。甜点也下了功夫,是新学会的芒果慕斯,做好了,自己先品尝一下,确信味道很不错。
雪白桌布,精美餐具,二人已经许久不曾对坐吃饭。
她洗干净手,换了衣服,确信身上没有油烟味了,这才去请他:“汪先生,吃饭了。”
他没有拒绝,只是端着碗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