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消息?哪里重要?”茶娜一脸的茫然。
陈璞无奈,只得冲宁风雪道:“宁叔,知道了吧?他们根本就不会住在城中,最多穿城而过,这样筛选起来要容易不少。”
宁风雪点点头,“确实容易多了,是个好消息。”
“我给茶娜画的画像,确保人手一份了吗?”陈璞问道。
宁风雪和陈奎都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卷轴,打开是一副小画,画中是当初陈璞第一次见到的茶娜的样子,宽大的红底黄边的衣袍,赤足而立,皓腕上一串青色珠串。
这是陈璞画好,在为善报社雕版,印刷出来再上色,然后又装裱的,专门送到了宁风雪他们手中。这是陈璞后来想到的,白苯不会说中原官话,如果不能拿出能取信他们的东西,根本不能把人带到陈璞的身边。
陈璞思来想去,也只有茶娜才是最好的信物,便把当初茶娜的样子画了出来。
当初成画的时候,茶娜幸福的不得了,把原稿珍藏起来,谁都不让碰。其他三女怎会让茶娜专美于前,也不多说,幽幽怨怨的看了陈璞几眼,陈璞哪能不会意,又挥毫三幅画。分别是龙靖雪坐于椅上做女红,张念云一身丫鬟的装束倒茶,桑柔在火光中的侧面剪影。
“见到白苯的人直接就给看画像,别的不用多说,他们自会跟随你们的。我无论去了哪里都会在最近的挽月楼报备,你们带人去找我就好。”陈璞叮嘱道。
走出宁风雪他们所住的客栈,茶娜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知道这也是有用的消息。”
陈璞拉起妻子的手,“没事儿,这不是用上了吗?你还是有功了。”
“可是差点就没说出来。”
“白苯的这个特点,也只是在筛选人的时候,提供了一点便利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不了事情。”
陈璞几句甜言蜜语,最容易满足的茶娜就喜笑颜开。哄好了茶娜,陈璞两人根据宁风雪所说的位置,找到了那卖大饼的小摊位,陈璞买了十张带回客栈,大家都吃的赞不绝口,只有薛丁山紧皱眉头一点点的把饼掰开揉碎,然后细细的品尝。
“这做法太新奇了,把肉捣成肉糜,和于面中,光这肉和面谁多谁寡就是个大难题,肉多了会太脆,少了又不够香,再辅以西域香料,称得上是绝品美味。”薛丁山总结道。
“能做出来?”褚青丝问道。
“能模仿个大概,但是西域的香料很多我都不知道,想味道一模一样,除非弄到人家的秘方,不然没办法。”薛丁山说道。
陈璞说道:“能模仿大概就好,这么做又好吃,又有肉,还容易保存,出远门必备的好东西啊。”
“等回京,我试试,看看能做出几分像。”薛丁山继续细细的品着碎饼。
天逐渐的黑下来,陈璞说道:“孔雀,你今天就在这小院中观星吧,问问我这银屏之行有什么启示,我现在有些没有头绪,这次不能轻举妄动。”
澹台孔雀还在小口的吃着大饼,“撑死我了,可是太好吃了,你快走吧,我帮你问问就是了。”
“你小心吃肥了,嫁不出去,你那光头爷爷的嫁妆可就白准备了,存了半辈子呢!哈哈!”陈璞说罢就往外走。
“要你管!”澹台孔雀在后面叫道。
银屏城北、东、南三面城墙都还在修建,现在就是个不设防的状态,处处都可出入,陈璞两人从东面城墙一个大豁口走出,步入黑暗。
冬天,北方的山上还有绿色,这全仰仗松柏的顽强生命力,在半山腰的松林间,陈璞停下脚步,“就在这吧,换衣服。”把背上的包裹打开,拿出两套夜行服。
两人换好衣服,只露出眼睛,把换下的衣服包好放在树下,做好记号,继续向东而行。
塔里山脉的山坡时缓时陡,很不好走,大半个时辰后,借着月光才看到远处坐落山脚下的洪恩山庄,还是老办法,向左侧山林绕行,兜个大圈接近洪恩山庄。
洪恩山庄四角也同样有角楼,不过这次陈璞根本就没打算接近,躲在暗处,释放意识,探查山庄内的情况。粗略的计算了一下人数,依然是三千人左右,此刻岳横江他们正聚在一起,估计又是在公平参,陈璞连让自在去探听的意思都没有,实在不想再听那些屁话。
“走,我们从东面绕过洪恩山庄,去边军军营。”陈璞说道。
茶娜不解的道:“不要探听洪恩山庄中,岳横江他们的谈话了吗?”
“现在洪恩山庄已经成为次要目标了,如果不能确定邓廉是否判出武阳,我就不能去接触邓廉,更别说动用边军了。没有边军的协助,我们怎么除掉这洪恩会的三千人?”陈璞说道。
从东面绕过洪恩山庄,再向南而行,陈璞两人行走并不快,陈璞在估算从洪恩山庄到边军军营的距离,两处地方相隔仅有两里地,之间只有一些稀疏的杨树林,林地已经被白雪覆盖。
茶娜刚刚出城时见到白雪,还没什么特别的想法,这会儿想起来听城中百姓说过,这场雪才下了五天,气恼的道:“这雪下的真不是时候,若是八天前下的就好了。现在把什么都盖住了,不然我们若能发现车辙,那就不用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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