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让山狼进来?”中发白提议。
“他来,只会让陆航的防备更甚。”甘愿说。
中发白想想,“也是。”
陆航的警觉性很强,对周围的一切反应都很敏锐,山狼这么大的目标突然出现,只会更加引起陆航的疑心。
“可是……”队长能有什么办法?以队长现在的惹眼程度,以陆航对队长的芥蒂程度,队长根本就没法亲自动手。
然还没等他的话问完呢,队长那边就收线了。
“呃——”
中发白愣了愣,总感觉队长今天有点儿奇怪。
总不会任幸那边真的出什么问题了吧,心下这样想着的他,眼睛就又瞄向了会客室内的穆红和老爷子。
穆红好像用手机将卫生间里发生的一切都录下来了,若是他能瞄到,就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惜,被队长这么一耽误,等他再偷偷地瞄去时,穆红早已收起了手机。唉——
唉——
甘愿也叹气。
任幸还在闹,吵着要酒喝。
包游不给,她就赶人。包游拦着她去拿,她就开始上脚踹。
没办法他只能赶紧地去帮忙,任幸的力气虽然跟他们是没法比,但也绝不是包游这样没有功底的人能承受得住的。
可谁知任幸见找包游不管用,转头就开始粘着甘愿要酒喝。
大概也知道面前的人硬来不成,于是不同于对包游的大呼小喝,任幸开始了软磨硬泡。
扬着微醺的小脸就那样可怜兮兮地看着甘愿,软软蠕蠕的声音可怜巴巴地央求着,从没见过这样任幸的甘愿,几乎瞬间就妥协了。
“要不,算了,就让她喝吧。”
而且看她又委屈又伤心的样子,说不定闹腾够了心里就会舒坦一些。如果不是他让她去洗手,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不愉快。这样想着他就难免懊恼自责,于是对她就愈加地迁就和纵容。
包游对于甘愿的妥协和纵容显然有些意外。
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那个让任幸去向带队老师道歉的甘愿,那个眼里容不得半点儿沙子的甘愿,再看看现在这个会心疼会无奈会妥协的甘愿,简直就判若两人。
但既然甘愿都妥协了,他这个向来就习惯了顺着任幸的毫无立场的“跟班”当然就更不会坚持了,直接就找了一瓶浓度最低的果酒给她。
可谁知任幸看到他拿来的果酒却是一脸的嫌弃,随手就指了指不远处酒架上的白兰地,凶巴巴地嚷嚷着,“我不要这个,我要那个!”一点儿都没有对甘愿时的乖巧和温顺。
包游气,这个家伙醉着的时候可比醒着的时候识时务多了,明摆着“欺软怕硬”啊!
哼哼,“我告诉你,是爷们都喝这个!”
反应慢半拍的任幸看看包游手中的酒,然后又看了看包游,最后一脸认真地问他,“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任幸的反应有些迟钝,但这句话她还是听明白,下意识地沮丧地咕哝着,“你一直都在骗我,不仅是你,还有欣怡,你们都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