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似有若无地从甘愿、邵彦斌、包游等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又转了回来落在了余一的身上,他还从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地方。
只是想起那个对他怨念颇深的包游,不知道在老爷子的寿宴上揍过他一顿之后有没有气消了一些。
“第二呢,这按摩椅嘛……”
当然是为了给某些人提个醒,免得再出现像校长任那样愚蠢的蠢人,真心伤不起。
不过当着任幸的面他自然是不能这样说的,所以他想了想,说,“这是情侣套装,少了一个就不美了。”
“靠!”
任幸无语这个厚脸皮的,刚要发飙,却念头一转,对陆航右手边的老幺说到,“来来来,给你换个按摩椅。”情侣套装嘛,自然要有夫妻相的两人用才合适!
陆航连忙阻止了她这奇葩的举动,但按摩椅也丝毫没有要撤走的意思,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椅子,这是道具,既是给任幸撑腰的道具,又是宣誓着任幸所有权的道具。
同时难免地就会奇怪任承国,不明白他将任幸就这样丢在学校里不闻不问地到底是怎么放心的呢。
可还没等他想出个一二三来呢,那边甘愿就命令老幺将按摩椅给丢出去。
老幺虽然长得单薄,但应付一个按摩椅,还是绰绰有余的。
陆航登时就急了,冲着甘愿就嚷嚷到,“喂喂,这是给任幸的,凭什么你来作主张。”
甘愿直接就冷冷地甩给了他一句,“淘淘的事,就是我的事。”
陆航嗤笑,“你以为你是谁?”任承国?
偏偏任幸竟然在这时很不给面子地配合起了甘愿,还说什么,“我的事,当然就是他的事啊。”搞得他这下一句根本就没法接下去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幺将那个按摩椅给处理掉。
甚至他都开始怀疑,任幸说跟他不再计较以前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对任幸而言,说这样的话表这样的态简直就再正常不过了,否则谁给她收拾烂摊子,谁照顾她的生活起居。现在对她而言,在生活质量的保障方面,甘愿可任承国可靠得多了。
至于陆航嘛,她好奇地小声地问他,“你来这里都不觉得尴尬吗?”
“为什么尴尬?”
任幸奇怪,“你不会失忆了吧,你忘了你在这里出过的丑了,难道你就没发现,在你的周围充满了怪异的目光?”
“……咳。”陆航不是没发现,只是他假装没发现,但被任幸一戳破,他连假装都没得装了,同时纳闷她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不懂得看破不说破的道理,真是讨厌啊。
最后无奈的他只能胡扯着,“你到底懂不懂,那不是怪异的目光,那分明就是惊艳的目光,痴迷的目光……”并以此来挽救自己那仅剩下的一点点的颜面。
任幸撇撇嘴,她就没见过吹牛吹得比她还信手拈来的。
“喂,你不是都大学毕业了吗,那还这里做什么旁听生?”
“……这个,我来……是想……学学怎么当个好老师!”陆航搜肠刮肚的,终于找到了个好借口。
“切。”任幸直接就给了个白眼,“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