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雨点落在脸上,身上,这样痛才能痛的清醒些,不管在任何时候,他都希望自己能保持住这份清醒。
如意和皇上人还未踏进畅元宫,只听得里面哭声震天,当皇帝冲进了寝殿,连舒妃的最后一句话都未听到,佳人已逝,就是如意也回天无力,皇上怔怔的坐在那里,脸色冷的可怕之极,望着舒妃的唇角还留着血迹未干,他颤抖的拿手替她拭了血迹,一双眸子里隐有泪光闪过,他轻轻唤了一声:“娥皇,你怎忍心弃朕而去?”
如意静静的侍立在一旁,地下跪了一地的宫人,个个哭的悲切伤痛,让人不由的闻之落泪,特别是宝霞痛哭的差点不曾晕厥过去,伴随着这阵阵哭声,合宫里的妃嫔俱已被惊动,一个个面带哀切之色的也跑了过来,就连受了伤的皇后硬撑着伤体坐着凤辇被人抬了过来,人还未到寝殿,那两个眼儿已哭的肿成桃儿一般。
皇后哭道:“妹妹,本宫今日才刚回来,连话都未来得及跟你说,你怎好好儿的就去了?”
皇上一听更加伤悲,那脸色却如冰山上千年不化的冰块,舒妃的死必有蹊跷之处,想来也不知是什么人暗中害死了舒妃,只是舒妃一向与人交好,她能得罪什么人?他收回了悲痛之意问如意道:“如意,朕问你,舒妃究竟是怎么死的?”
皇后举袖拭了拭泪,双眼半眯着,那脸上泪痕还未干透,只悲戚戚道:“如意,舒妃的身子一向是由你照看的,她怎么好好儿的就……就……”说着,便哽咽难抬的再说不一个字。
“是啊!”良贵嫔接口道,“合宫里谁不知道福瑞郡主的医术举世无双,怎么好好的治死了舒妃……”
良贵嫔还未说完,皇上变了脸上,声音却是又冷又硬了,“怎么几日不见,你的口齿益发伶俐了,只是伶俐太过也非幸事,容易招惹是非。”
良贵嫔唬的变了脸色,那眼泪似珍珠般滚落下来,又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哭道:“是臣妾该死,臣妾不该乱说话。”她只低垂着头,并不敢抬眸看皇上,只微微转头看向床边道,“臣妾也只是伤心太过才口不择言的,求皇上宽恕臣妾言语过失。”
“皇上,良贵嫔素日里就与舒妃交好,她一时失态也有有了。”皇后劝慰道,“还请皇上看在舒妃妹妹为人良善,连一只蚂蚁也不忍踏死的份上就饶了良贵嫔吧。”
良贵嫔一听,哭得更加悲恸,嘴里死死咬着绢子,将那哭泣之声堵在喉咙里呜咽着,令人听着无人恻然,好似她真与舒妃是情同姐妹似的。
“皇后多虑了,朕并未说要罚她。”皇上脸色阴郁不定,也不看皇后,眼里只望着舒妃冰冷的尸体又道,“你放心,朕必会还你一个公道。”
皇后心里一咯噔,面上却是无尽哀意:“皇上,舒妃妹妹死的冤枉,这会子必要审清才能还妹妹一个公道。”
皇上点了点头,复又看向如意,如意平静道:“皇上,舒妃娘娘是服了带有金屑的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