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中有多少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他想着就觉着头疼,却丝毫理不出头绪更无解决之法,但事关如意的身世,他并不想当着如芝的面提及,只轻叹了一声,又转口道:“如今想想,我倒有些羡慕陶渊明归园田居的生活。
如意淡笑一声道:“父亲可是想说若寂凭阑若归隐,幸许是最好的结果。”
“如意你果然聪明,为父的心思让你一眼看穿。”沈致远苦笑了一下,又对着如芝道,“如芝,皇上忌惮的是寂凭阑手中的兵力,若他不肯归顺,不如将手中兵力瓦解,那样皇上也无需再费神剿灭天云寨,到时我再上折子向皇上求求情,再加上瑞亲王和世子爷也会从中斡旋,兴许你和寂凭阑就可保无虞了。”
沈致远说着,又咬了咬牙,语气加重了几分:“就算退一万步说,皇上若还不肯放过寂凭阑,我和寂良言也商量好了,到时将你们两个秘密送出天纵,就连最后的退路都计划好了,怕只怕寂凭阑既不肯归顺朝廷,又不肯放弃天云寨的兵力,纵使我们用尽心计也怕是付诸流水了。”
如芝不想沈致远竟为她如此费心周祥,那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激,泪早已盈满了双眼,她缓缓站起身,走到沈致远面前跪了下来,沈致远忙要搀扶,如芝却不肯起来,他又看向如意道:“如意,还不劝劝你二姐姐,咱们说着家常话,不要行这么大礼才好。”
如意眼里亦有泪意,一字一顿道:“父亲,你听二姐姐把话说完。”
如芝道:“二叔,侄女从来都不知道你为侄女的事如此筹谋,侄女只当这府里除了三妹妹也没有在乎侄女,在宁西的时候二叔待侄女和凭阑就好,可自打发生了刺客事件,凭阑就再不敢去见二叔,就连侄女他也不肯相见,他是怕给二叔和侄女惹上什么祸患,侄女本想伴随他生伴随他死,但今晚听二叔一席话,侄女不胜感激,侄女自当尽全力劝他归隐。”
沈致远微微的舒了口气:“如芝,你能如此做就好了。”他脸上微露疲态,眼角处皱起深深细纹,眼里带着慈和之色,温声道,“如意,你快扶你二姐姐起来,这会子时候不早了,你两个先去懿馨斋陪陪楠儿和瑞哥儿,然后就早点回去息着,明日还有的要忙。”
如意和如芝双双告辞而去,二人好似有说不完的话,一路上就说个没完,及至到了懿馨斋又看了纸影戏,原来就是湖笔剪了几个小纸人儿,沈景楠和沈景瑞模仿皮影戏躲在透白薄帘之后演了一出简单的小戏,如意和如芝倒看的笑个不停,又夸湖笔的手巧,剪出来的纸人儿维妙维肖,湖笔只笑着说她剪的纸人儿都不及蕊草的一星半点好儿,如意心中自是一惊,因为木莲就是个极会剪纸的,平日里她无事时也喜欢坐在忘忧阁剪窗花,当时自己也还夸过她手巧,从前她倒不知蕊草还有这样的手艺,莫不是她与木莲真的亲姐妹?她隐着一缕疑惑打算问清了蕊草,只是今日天色已晚,也不便再问,她唤了莲青正要走,莲青只跑到屋子里亲亲热热的拉着顾嬷嬷的手说长道短了。
如意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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