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夜似乎还有很长很长,帕英莎转醒过来,帘幕似的睫毛扇了两扇,她费力的睁开双眸,脸上,身上到处都有种黏腻潮湿的感觉,冰凉凉的紧紧吸附在她的肌肤之上,就连柔顺的长发也尤如一条条冰凉的蛇的在濡湿的贴在脸颊上,有一种惊惧的令人倒竖了寒毛的感觉逼近了她,她竟然感觉肌肤上那冰凉的东西在蠕动。
她睁着惊恐的眼垂眸望去,好似能看到鼻尖处正吸附着一个黑黄黑黄的物体,她大惊失色,艰难的摇头想要将这些恶心东西摇的掉落下去,可她的头却根本无法移动,她身边的两个宫女早吓得扶住了她的头,一个名唤梨花的小宫女颤抖着声音道:“公主,福瑞郡主交待过了,你千万不能动,否则残毒除不尽,你必要时常忍受毒发攻心的痛苦。”
“不……”她想喊出来,喉咙嘶哑着根本无法说话,她愤怒着盯着两个小宫女,那两个小宫女俱是一抖,另一个小宫女又道:“公主,你且忍一忍,福瑞郡主说等你醒来之后再过一个时辰毒就可以完全清除干净了,到时你也可以说话了。”
她不知道这一个时辰是如何等待的,仿佛她活到这么大也没有这一个时辰长,她害怕这样的感觉,甚至比她待在那个幽暗的屋子里更加害怕,这静止的悠长的时间逼的她几乎要发疯,她感觉到处都痛,那一种被生生咬食了肌肤,吞噬的血液的剧烈的痛,就好像那一晚,她清白的身体被人刺破一般,她想叫,那掌温热的大手却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她所有的痛都被淹没在喉咙口里,她叫不出,就如现在一样,她也叫不出。
她不敢再回想过去,这时间为何这般长,长到让她有这么多时间不停的回想过去,那一年,那一天她葵水刚至,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转眼间就要长大了,她的心里既紧张害怕又带着某种憧憬,从这一刻开始,她是个不再是个孩子,而是个女人了,她再想不到,原来成为女人的过程是这样的痛,混着肮脏的血带着撕心裂肺的痛,在那个幽暗的屋内,那个男人的身子那样的重,她根本无力推开他,只能任凭他在自己身上索取,不断的索取,她觉得她自己从此便跌入了无尽的黑暗里了。
待她熬到疼痛结束时,天际间已微微发亮,她的身子已是虚软到没有了起身的力气,她好累,好想沉沉睡一觉,可她不能睡,今天她定要赢了沈如意和明欣,好叫表哥看看,她才是最好的,她远比这两个女人强多了。
号角声响起,太阳明晃晃的升起,皇家围场锦旗飘扬,暄嚣热闹,皇上兴致很高,率领众皇子并着臣子一道骑马打猎,此时人群聚集,皇上眼底带着几许郑重之意,只转头对着他身侧的太子道:“澈儿,今天朕倒要看看你的骑射之术有没有见长?”
莫离澈的脸被太阳晒的红红的,他身上穿了一身精干的玄色骑马装,腰间背着十几支箭,却是相貌堂堂,英俊非凡,他脸上带着笑意道:“儿臣定不会叫父皇失望。”
太子这一句果真落到了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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