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由着她揉圆搓扁?
她冷冷一笑,笑意中又带了些悲凉,“好,咱们就等着能做主的那一日,但望姚氏命长,也要陪我一起等才好!”
易少君垂下眼帘掩住他阴沉狠毒的目光,母后对于父皇,还是残存了一丝情意,所以她想不到,登基自然是越早越好,又何须要辛苦去等?只是这话,现在还不好直说。
李后却是又转了话题,只管问他,“打算哪天走?”
易少君想了想,“大冷天的也不利于行军,总得开了春祭过天之后大军再开拔。”
李后点点头,“万事小心,潘小怜那个贱人定是又要搞些事出来,还是要防她一防。”
易少君对潘妃向来有些看不起,对李后笑道:“不过一个采药女,得了父皇几分眷顾便痴心妄想起来,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也敢做太后的美梦!”
李后冷笑道:“采药女又如何,便是身份再低些,只要长了那样一张脸,你父皇也会爱不释手呢!”说到这里心里又是恨又是酸楚,灯下看起来,面容颇有些扭曲。
南月国三个地位最高的女性,皇后、贵妃和太子妃,上官颜夕反而是最后一个得到东征的消息的,还是潘妃使人告诉她的。
她心中那份懊悔、憋屈和屈辱,简直难描难画。
一时大意,竟让事情发展至此,这一世,难道还要让易少君灭掉上腾?不,绝不能!她必须从中做点什么,阻止大军开拔已经不可能,唯一能做到的,便是让易少君死!
她火速与潘妃取得联系,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这个想法一出,正中潘妃下怀。
潘妃原是想在战场上设法害死易少君,到时便是最终攻陷了上腾,得益的也是她的儿子,然听了上官颜夕的一席话,她又觉得还是上官颜夕的主意好。
上官颜夕对潘妃道:“娘娘莫要忘记,易少君是有私兵的人,之前国主并未追究此事,这半年来说不定他的势力又扩大了些,且一旦到了军中,左右皆是心腹,无论行刺还是下毒都是困难重重,倒不如趁着他还在宫里,说不定反而还更容易些。”
潘妃细细思量一番,觉得颇有些道理,便点头道:“不知道公主有什么好主意?”
上官颜夕一笑,“我能有什么好主意啊,书房的典记女官是娘娘的人,掌管饮食药品的典馔女官也是娘娘的人,娘娘又何须问我拿主意?”
潘妃免不了在心底大骂上官颜夕滑头,却也难免有些自得,东宫四个女官,她倒是掌握了两个。
想了想便笑道:“真要能得偿所愿,便是暴露了锦儿,也顾不得了,想来她为了群儿,也是愿意牺牲自己的。”
上官颜夕听了,不免为罗锦儿感到不值,竟然为这样一对母子办事,然那罗锦儿死活跟她没什么关系,便也不再多说,反而笑道:“娘娘既然有了主意,若是需要我配合时,上官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