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上官颜夕,“夕儿,谢谢你。”
上官颜夕又有些不自在起来,“说给你,也不过是让你有个防备,你万事小心便是。”
夜子玄连连点头,只觉得长久以来的耐心终于有了回应,一时又忘情笑道:“便是为了你,我此行也不容自己有丝毫差错。”
上官颜夕又红了脸,却又忍不住道:“最要紧的是你要看好了赈灾的粮食药品,灾民本就饥饿病痛难耐,朝廷派人去赈灾他们正是满怀希望之际,若是粮食药品有失,只怕会越发迁怒到你身上了。”
夜子玄笑道:“是,多谢你提醒,你也不用担心我,且安心在府里住着,我尽快办完事情回来。”
上官颜夕抿抿唇,“谁要担心你了。”
夜子玄满心欢喜,听了她这话只觉得她是在说反话,满脸笑容遮都遮不住,怕自己再呆下去又忍不住做出点什么来冒犯了她,便笑道:“午后会有旨意下来,我也要去准备一番,我且先去了,走前再来跟你道别。”
“其实……也不用再来,你安心去办差,千万莫要惦记着我,倒是误了你的事。”话中关切之意显而易见,夜子玄只觉得前途大亮,喜滋滋的往前面去了。
午后果然国主颁了旨意下来,册封夜子玄为赈灾使,又派了两个副使一同前往,这两位一个叫张靖一个叫吴公瑾,俱是夜子墨夹袋里的人物,夜子玄把上官颜夕的话转给众位心腹,大家暗自戒备不提。
坤安宫里王皇后听说了此事,长长吁了口气,对一旁的夜子墨道:“第一步已经成了,且开始走下面的棋吧。”
夜子墨笑道:“母后好计策,饶是他奸似鬼,这一个香饵他也不得不吃下去,便是明知有诈,也要飞蛾扑火了。”
王皇后笑道:“他在朝中要人没人要威望没威望,这么一个大好机会怎么会放过?哀家忍他忍了二十几年,再不除了他,他真以为哀家拿他没办法了!”
夜子墨却又有别的顾虑,“那个金铭儿自请出宫,还要当什么尼姑,会不会内中有诈?或者又是那小子下了什么棋?”
王皇后冷笑道:“管他是什么棋,在宫里都掀不起水花来,都出去了还能翻天不成?这种没脑子的蠢货,我拿一个玉簪试试她就迫不及待的上钩,亏夜子玄还以为让她进宫就能扳倒我?!大约是现在觉得在我这儿也讨不到好处,索性找个机会躲了,如此看来,也还不算蠢到家。”
说完又吩咐儿子道:“你且不用打她的主意,以免打草惊蛇。”
“是,儿子省得。”夜子墨忙躬身答应。
金铭儿对此一无所知,还满心欢喜的一进了清安庙,就张罗着想法子着人去通知夜子玄,设法前来相见。
伴云先接了奏报,嗓子眼里嗤笑一声,“那一位倒是始终不肯死心,竟然还有法子从里头出来。”
随雨道:“谁知道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呢,或许是王皇后的阴谋也说不定,赶紧去报给二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