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想了想,“口说无凭,总要有书信或者什么信物为证吧?”
李周忙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太后明见万里,早就想到了此节,这封手书是车池国太子殿下亲笔所写,还请公子过目。”
李晟也不接过来,只就着李周的手看了一眼,就懒洋洋道:“管他是什么人,只要一进了皇家就变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姐姐是这样,这什么王皇后也是这样,真是无趣。”
那李周听他发牢骚听惯了的,闻言也不在意,只是把书信又小心收起,李晟却又伸出手来,“拿来。”
李周愕然,“什么?”
“信啊,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要我亲自收着了。”李晟说的理所当然,李周自然不好抗命,只得又把那信拿出来交到李晟手上,一面还小心叮嘱,“万不可落到别人手上。”
“当我是傻子吗?”李晟翻翻眼睛不再理会李周。
王皇后在坤安宫里已经气疯了,低声对面前的这个蠢儿子大吼,“你是傻了还是疯了?居然手书了一封信写给那南月李氏?你又怎知那李氏是怎么想的?安知她今日与我们合作,明日又是否会出卖我们?!”
夜子墨也知道此举不大妥当,却又不想被王皇后这般叫骂,嘟囔道:“孃孃,儿子好歹做储君也做了这些年,您每日里不是打就是骂的,也给儿子留些面子。”
“你还想要面子呢!”王皇后冷哼一声,看着夜子墨面上带了一丝掩饰不住的讥讽,“一旦此事败露,咱们命都没了,还面子!”
“不会的,南月国的那个李太后为什么要出卖咱们?对她没好处的。”
王皇后哀叹一声,“但愿如此吧。”
王皇后和夜子墨打的主意,却是前后夹击把夜子玄诛杀于阵前,事成之后割让丰州一地作为回报,同时也是送给李太后的弟弟李晟一场大功劳。
车池国大军中军大营,夜子玄与河间郡王商讨完军事,正在自己的营帐里休息,马贺的声音忽然在营帐外响起,“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进来。”
因是领军出征,夜子玄并未带太监随身侍候,一应事务俱是亲力亲为,只两个勤务兵在营帐里做些杂事,此时见马贺进来,他们忙退了出去。
马贺走近夜子玄,附耳低声如此这般的说了几句,夜子玄面色先是凝重,继而疑惑,最后问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马贺道:“他说他憎恶家族憎恶皇室更憎恶他自己,只不过他没本事做不来这毁天灭地的事,便想着假王爷之手,看一场热闹也是好的。”
“倒也有意思。”夜子玄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吩咐马贺道:“东西你且收好了。”
马贺应了一声,又道:“那些人已是都秘密关押起来了。”
夜子玄点点头,沉吟道:“放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你且派几个靠得住的,把这几人送到咱们那边的宅子里好生看守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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