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是。”马贺躬身答应着,出去安排去了。
夜子玄早在十岁起就为夺嫡争储做着各种准备,兵书兵法自也没少读,河间郡王也知趣得很,并不曾跟他争高论低,由着夜子玄指挥着大军把南月打了个落花流水,捷报源源不断的送进京里去。
王皇后和南月的李太后各自震怒。
李太后拍案而起,“车池人在搞什么?不是说好了前后夹击里应外合的吗?他们的人呢?”
易少君坐在一旁道:“母后,朕早就说过不要轻信他人,母后如何就是不肯听呢?且不说上官颜夕如今生死不明,就是她当真藏匿在那夜子玄的府里又如何?母后又何必定要跟她过不去呢?”
李氏自从当了太后,还无人敢这样公然顶撞于她,闻言更是大怒,“孽障!说来说去你还是舍不得那个贱妇?!”
易少君一叹,“母后此话又是从何说起?儿子不是已经听从母后的命令将她休弃了吗?她水性杨花不明不白的跟着那个夜子玄,儿臣自也不会再要她。”
“你明白就好,上官颜夕哀家是定要她死的,你若敢阴奉阳违私底下去做些什么,哀家一样饶不了你!”
易少君面上唯唯称是,心底却殊不在意。
王皇后大骂李晟是个脓包,又大骂李太后只知道提携娘家人丝毫不管对方有没有这个能力,冷笑连连道:“这个无知妇人,这样的大事偏派一个黄口小儿来承担,又如何能成事?”
樊先生却在游说景震中,“景公,樊某此来,只为要公一句明话,东宫与睿王,您究竟站在哪边?”
景震中苦笑几声,“哪边都不好站啊。”
樊先生道:“非也,如今我家殿下征战在外,不日便要凯旋回京,坤安宫母子早就视我家殿下如寇仇,此番更是绝不会放过他,祸起萧墙势不能免,景公立场至关重要,还望景公早日拿出一个章程来。”
景震中还是苦笑不已,“不瞒樊先生,我虽然掌管禁中军队,看起来权势很重,实际上不过是个末流小官儿,帝王家事慢说为人臣者不能随意置喙,便是可以,也不是我能插手得上的。”
“景公又何必含糊其辞?景公数次示警,我家殿下铭感五内,若景公不是心向睿王,又何须干冒此奇险?”
“王爷于我有大恩,有恩不报景某愧对天地愧对父母,然若要景某背叛皇上,景某却是不敢为之,亦不能为之。”
樊先生跟着说道:“这又如何能说是背叛了陛下?且恕樊某直言,景公一日待在这个位子上,一日就躲不开这夺嫡之事,您既然掌着禁军兵权,则无论太子还是睿王,只要想谋大事,都不会绕开您的。”
景震中目瞪口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吗?”
樊先生意味深长的道:“我家殿下自是不想如此,只恐皇后与太子不给他留后路。”
景震中颓然一叹,“若是陛下能允准睿王去封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