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打听消息,李梦蝶哂笑不已,再想不到金铭儿居然还有此神来一笔,她想了想,觉得自己且不忙动手,先看看金铭儿的手段。
秋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得死去活来,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跟了上官颜夕这么多年,自然清楚她的心意。她面上看着是毫不留情的呵斥了她,实际上却是在维护她。
金铭儿摆明了要跟上官颜夕过不去,若是带了她一起去大兴宫,不过是两个人一起受辱罢了。
可上官颜夕不带着她,她又如何放心的下?
无论大家在想什么,次日卯时不可避免的到来了,上官颜夕简单梳洗了一下,赶到大兴宫,金铭儿还没起来。
金铭儿的贴身宫女名唤夕儿的悄悄笑道:“贵人,娘娘通常在卯时末才会起身,你先在这里坐会子,我拿点心给你吃。”
上官颜夕感激的看着她,笑道:“不必劳烦了,我在这里等着就是。”
金铭儿此时已经醒了,她微微一动,另一个贴身侍女名唤颜儿的急忙走至床前,“娘娘,您今儿个醒得早,不如再睡会子。”
“颜贵人来了么?”
颜儿躬身笑道:“刚来。”
金铭儿满意的点点头,“她来得倒早。”
她心里惦记着如何折辱上官颜夕,反而没了困意,吩咐颜儿道:“你去告诉颜贵人,只说哀家起来了,让她进来侍奉哀家净面更衣。”
“是。”
颜儿出去传了话,上官颜夕还未如何,夕儿听了已经十分诧异的看了颜儿一眼,侍奉净面这种事儿向来都是粗使宫女做的,连她们这种贴身大宫女尚且不做这些,金铭儿这么做也太露骨了些。
她不由得对上官颜夕有些同情起来。
上官颜夕却面容平静,一双眼眸内波澜不惊,接过粗使宫女端来的铜盆稳稳的走进室内,金铭儿此时已经坐在了椅子上,一个小宫女在她胸前裹了一块白毛巾。
上官颜夕便走至金铭儿面前,微微弯腰把铜盆移至金铭儿面前,耳边只听得金铭儿怒道:“没规矩!你就是这么侍奉哀家洗脸的?”
颜儿匆忙走进来,对上官颜夕道:“还不跪下?你站那么高让娘娘怎么洗?!”
上官颜夕此时方知原来金铭儿洗脸,宫女是要跪着把铜盆举到她面前的,她也不反抗,依言跪了下来,举高手臂把铜盆高高抬起,颜儿便挽了袖子,另拿了一块雪白的方巾给金铭儿净面。
金铭儿却道:“你放着,哀家自己洗。”
颜儿不明所以,只见金铭儿也不用方巾,只管把手伸进铜盆里去,弄得到处都是水,上官颜夕头上脸上身上很快就湿了一大片,铜盆本身就重量十足,装满了水更是让人拿不动,上官颜夕不过咬牙死忍而已。
便是金铭儿刻意将水弄到她身上,她也不吭一声,只是闭眼低头抬高手臂,牢牢的把铜盆举在手里,时间长了,不免有些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