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若急得泪水横流,语带哭腔的道:“殿下,这都到了什么地步了,亏您还笑得出来——!”因心里着急,少不得就把旧日称呼也带了出来。
上官颜夕又是一笑,“摆膳吧,我饿了呢。”
秋若方醒悟上官颜夕从早上到如今都没正经吃过什么,忙问道:“您想吃点儿什么?让小厨房里赶着做了送过来。”
夜子玄心疼上官颜夕,又恐御膳房的东西吃着不合她口味,便在颐和宫设了一个小厨房,又吩咐每日送些新鲜菜蔬肉类并各样补品,就在颐和宫里自己炖着吃。
是以秋若由此一说。
秋若又道:“您身上有伤,鱼虾之类的发物就不要吃了,做别的也慢,依着奴婢看,就煮点大米粥吧,再配些新鲜的小菜,您热热的吃上一碗,可好不好?”
上官颜夕点点头,“就这么着吧,也不用费事。”
李梦蝶一直在旁边听着,此时就急忙凑上来道:“秋若姐姐你扶着主子进去吧,我去厨房吩咐这些,等做好了我给端进去,你只管服侍主子。”
秋若点点头,“也好。”
回了寝殿,秋若忙着帮上官颜夕打散了头发,又脱了外裳,只着了中衣,服侍着她在床上躺下,抚摸着上官颜夕红肿的右手,眼睛里又落下泪来,一面说道:“这可不能再瞒着国主了,没得您在里头受苦,他在外头逍遥的道理。”
上官颜夕一叹,“他又如何逍遥了?左不过是我面上苦,他心里苦罢了。”
夜子玄此时正在乾安宫里忧心如焚,一个上午都坐立不安的,连上朝都好几次差点走神,只惦记着上官颜夕,不知她在大兴宫里怎样了。
纵然是王氏和太子逼迫在先,纵然用禅位做了粉饰,然发动宫变是怎么也洗不清的,夜子玄为了安慰父皇,也是为自己的名声起见,除了大兴宫外必要的侍卫,并未在大兴宫内收买任何人手为自己监视国主或者金铭儿。
也是因为如此,他无法及时得知大兴宫里发生的事情。
只知道上官颜夕中途回了一次颐和宫,仿佛是衣裙下摆被打湿,若仅是如此也就罢了,她还能自由出入大兴宫,或许金铭儿也不敢用太激烈的手段对付她。
等晚上过去看看她吧。正这么想着,伴云匆匆走进来,“陛下,方才传来消息,颜姑娘刚刚离开大兴宫回颐和宫去了,仿佛是右手受了伤,看着有些红肿。”
因夜谨那道册封贵人的旨意在夜子玄心里不啻是一种侮辱,是以乾安宫里的人并不敢称上官颜夕为贵人小主,只还如旧日一样唤她一声颜姑娘。
夜子玄心里一惊,不由得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颤声问道:“伤得可严重?请太医没有?”
伴云忙低头回道:“并没听说颐和宫里宣太医。”
随雨在旁道:“想来伤势并不严重,姑娘一时还没想到,不如陛下宣了太医去颐和宫里看看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