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北的地形和道路状况,极大的影响了部队的机动性,否则,以直属兵团的机械化程度,全部车辆行军,一夜奔袭几百公里,根本不存在任何困难,再加上,唐秋离要求各旅必须隐蔽行军,不得暴露战役企图,直属兵团十个旅十几万人,进入缅甸境内之后,就弃车步行,速度必然不会快到哪去。
鉴于作战目标预定为胡康河谷的第二、第三旅,无法在规定的时间之内,到达作战区域,因此,唐秋离将整个缅北战役,划分为两个部分,一是密支那战场,二是胡康河谷战场,胡康河谷战役发起时间,比总攻密支那的时间,至少要晚上五个小时左右。
临战修改作战计划,实为兵家之大忌,唐秋离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和常风在制定缅北作战计划的时候,已经尽可能的将缅北的交通状况考虑在内,可实际上,各穿插部队的行军速度,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作为独立师兼直属兵团参谋长的常风,心中的内疚更甚,师长是掌握战役大方向的,具体的实施,就是参谋长的责任,各部队的行军计划,是常风亲自拟定的,如今,却出现了五个小时的偏差,导致一个主要的攻击方向,不能与战役发起同步进行。
常风看着唐秋离,自责的说道:“师长,这是我的责任,我请求处分,”唐秋离摇摇头,这份责任,自己何尝不是应该全部承担起来,中南半岛的地形条件,亚热带的的气候,都是影响作战计划制定的主要因素,看来,对于自己和独立师全体指挥官来说,这是一个新的课题。
常风还是不能释怀,接着说道“师长,我身为参谋长,制定的行军计划,没有考虑到实际情况,这是我的失职,为了严肃军纪,请师长将对我的处分,通报全军。”
唐秋离笑了,温和的说道:“常风,不必自责,实际情况,我不也是预料的不够吗?身为军人,严格要求自己是对的,但也分什么情况,你要求处分自己,我这个作战计划的制定者,岂不是要承担更大的责任?估计,我的自请处分,只能送给蒋委员长过目了!”
几句话,让常风的心情轻松不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唐秋离接着说道:“胡康河谷战场,距离密支那战场几百公里,是个相对独立的战场,晚几个小时发起攻击,不会有什么影响,我考虑了一下,既然时间紧迫,那就干脆,让第二、第三旅,推迟到六月八日黄昏时,发起攻击。”
“这样,部队也能得到充分的休息,后续的重武器和坦克部队,也能及时赶上来,但是,你要告诉第二旅旅长武星河、第三旅旅长肖建,胡康河谷一线的日军,必须全歼,或者是逼进印度境内,绝不允许逃往密支那,具体作战部署,拟定完成后,上报师指。”
常风记录完唐秋离的命令,然后问道:“师长,还有什么命令吗?”唐秋离伸个懒腰,说道:“暂时没有了,就算是有命令,也得等战役打响之后,常风,你盯一会儿,我去睡个觉,对了,凌晨四点喊醒我。”
常风说道:“师长,你都一天一夜没合眼了,我盯着,”唐秋离走进后面的帐篷,不一会儿,就酣然入睡,他的确能睡得着,所有的部署都已经完成,走进倒是显得没事干儿,记得中国古代某位名将说过,“临战而寝食如常者,必有大将风范也!”
就在唐秋离放心大睡的时候,黑夜里,围绕着密支那四周,直属兵团的五个旅部队,相继展开,对密支那形成包围之势,不单刘弘章发火骂人,负责攻击密支那东南方向的第六旅旅长楚子业,也在攻击出发地莫风,大发脾气。
第六旅遇到的情况,与第一旅差不多,可结果却不尽相同,迈立开江和思梅开江,在莫风汇聚,形成一条水流湍急、波涛翻滚的大江,江面骤然扩展到几百米宽,可江面上仅有的一道桥梁,承重能力极差。
根本通不过重炮和坦克,第六旅旅属两个重炮团,一个火箭炮营,配属的第三坦克旅,一百多门重炮、四十多门火箭炮和六百多辆坦克,面对波涛翻滚的江面,炮兵和坦克兵们,当时就傻了眼。
第六旅的攻击方向,是密支那日军防御阵地,工事最坚固、明碉暗堡最密集的地段,寺内寿一所有的部署,都是为了阻止英军北逃,密支那东南部,成了一块儿难啃的硬骨头,没有重炮和坦克,楚子业真不知道这仗如何打?
楚子业在江对岸,看着炮车和坦克,急的满头大汗,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拦路虎呢?工兵团就算临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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